這個決定做得突然,倒是也不算是特別突然。
工部和鐵匠部早就已經能夠自行運轉了,原濯腦子裡能用得到的知識都已經掏出來了,鐵匠部甚至配合著造船廠還把戰船加了一層厚厚的鐵皮還能保持急高的航行速度,可見他們成長之快。
而國庫日漸充盈,今年除了南地蝗災和海盜之外,也算得上是風調雨順,稅收了近三百萬兩銀子。
雖然看起來有些少,但是已經比起去歲要多上太多了。
騸豬之法也落實到了每一個村里至少有一個騸豬匠,還有豬糞漚肥法,原濯也讓人研究出來了。
他看來看去,發現目前他竟然無事可做,反而是那紅薯、玉米什麼的眼下最為重要。
航行時間漫漫,誰知道就算水師出海拿到了那些紅薯玉米,他們能不能完好的保存種子回來?
原濯還是覺得要親自盯著比較好一些。
再一個。
他看了一眼一直伏案在他身邊的墨慕文,忽然湊過來親了他一口。
墨慕文下意識捂著臉,露出兩個不甚明顯的梨渦臉紅紅地看他。
原濯笑眯眯地不說話,心裡卻在想。
好不容易到了古代,他也漸漸學了點內力,雖然放不下心去行走江湖什麼的,但是還是想去外面的世界看一看。
出海也算得上兩不誤了,順便把墨慕文帶出去玩一玩,這才是他的真正目的。
心念百轉,原濯在心裡琢磨了又琢磨,然後看了一眼又開始伏案看帳本的墨慕文。
他摸了摸下巴,覺得倒是不必問墨慕文願不願意一起去了。
只怕是他說要出海,墨慕文還生怕自己不讓跟著去吧。
不過既然是要出海,那還有些別的東西要準備準備了。
京郊的農莊除了養豬和稍微照看一下那些田地之外,倒是沒什麼事做。
這天原濯過來,挑了幾個忠心的,讓他們實驗發豆芽去。
沒錯,豆芽這種東西,就是出海必備的東西之一。
長期的海上航行會導致的病症可不少,壞血症就是其中最出名的。
原濯琢磨完了這個,又轉頭去找苟利去。
瓷磚雖然不適合帶出海交易,但是玻璃什麼的,就很適合了呀!
見到苟利,原濯差點沒嚇得眼珠子都凸出來。
之前看起來精神萎靡的苟利,現在紅光滿面一看就精神好得不得了!
但是問題在於……
原濯沉痛地看了苟利的發頂。
那上面,已經初現地中海的雛形了。
他忍不住在心裡感嘆——搞研究什麼的,果然都是聰明絕頂之人啊。
苟利倒是沒注意到原濯的目光,他一聽原濯問起玻璃,立即興沖沖地帶原濯去看他們研究出來的成品。
「太上皇且看這個,這是純色的玻璃,質地清透。」
「還有這個,彩色玻璃,流光溢彩般煞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