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原濯。
原濯也看著他。
半晌，原濯才開口問道。
「你和老師談過了吧？但是聽說，雲教授還是依舊在學校里混得風生水起？」
校長一滯。
他好一會兒才訕訕說道，「這個……主要還是看你。」
饒是他一向為了挖人臉皮夠厚，還是撓撓臉，多少有點尷尬。
「你要是同意了，那我肯定回頭就去把這件事情處理一下。」
這個事情不是他不想處理。
只是，怎麼說呢？
校長看了一眼原濯，心裡其實沒什麼譜。
別看他厚著臉皮來了，他心裡其實覺得，原濯不可能回學校了！
都出了這麼大的事，那原濯還肯回學校？
要是換做是他自己，他肯定是不回的啊！
這將心比心，他也就是抱著個僥倖的態度來問問看。
那除非原濯真的肯回，不然的話，他豈不是虧大了？
他的這些小心思，原濯差不多都從他掙扎的表情上看出來了。
看懂了他也氣笑了。
這個老頭倒是想得挺美的，天底下哪裡有這種好事？
沒有誠意還敢上門，這不是搞笑嗎？
最後，他和校長兩個人的談話就這樣不了了之。
和原濯通過電話的晨老知道之後，只是沉默了一下，也沒有說什麼。
學校他是有感情的，但是這件事情校長的做法確實令人心寒，他也是搞研究的，自然知道搞研究的被認可和不被認可心態是多麼大的差別。
最後，他只是提醒了原濯一句。
「不管怎麼樣，還是要以你自己能夠舒服自由的搞研究為主。」
原濯心裡有些唏噓。
老師對他確實很不錯，但是說白了，學校和老師不能一概而論。
他目前的狀況，校長給他的尊重和待遇都還是，差了些。
線上的學術討論會很快正式開始。
原濯看了一眼面前屏幕里各個耳熟能詳的領域頂尖人才，內力微微調節，頓時沉下心來，波瀾不驚地站起身。
其他屏幕里的人都紛紛露出一絲欣賞。
不管別的，這份沉重和鎮定，在這樣的年輕人里，很少能見到的。
就坐在原濯身邊的晨圖原本還有點緊張，但是一看見原濯的表現。
莫名的，他也跟著冷靜了下來。
他在腦子裡把之前和原濯討論的那些知識點都捋了一遍，確認自己有了十足的把握之後，他開始定睛看著原濯的表現。
「感謝大家參加這一次的討論會，那麼現在由本人簡單講解一下這次的論文……」
原濯穿著得體的西裝，髮型清爽乾淨，微微垂下來的睫毛在他完美無瑕的臉頰上落下一片陰影，他俊美的臉龐上勾著一抹淺淺的笑意。
這一瞬間，他仿佛像是美神和智慧神的結合體，讓人移不開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