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授受不親,秦樞也不敢把她抱著不讓她衝出去,施了屏障攔人,看她那不管不顧的架勢又怕給撞個頭破血流,好不擔憂。
好歹最後是勸住了,三人坐下來,柳王氏擦著眼淚聽他們說話。
「所以,我的建議是你繼續在此處穩住總督,柳明德之事,自會有人幫你們伸張公道。」秦樞道:「若你想見柳明齊,可傳消息去祥雲銀樓。」
「我只想見見大郎的墳。」柳王氏哽咽著說。
「可以,會有人安排的。」秦樞答應了。
當夜,他們又與柳王氏聊了許多,搜集總督的罪證需要時間,擺平徐遷也需要時間,公道不是立時便能得到的。
柳王氏開始不說話,後面也冷靜下來,低低應了。
安撫好柳王氏,相當於在總督身邊安插下一個內應,秦樞便與謝臨清回去休息。
第二日一早,秦樞向總督辭行,總
督挽留幾次無果,最終送了一些珍貴藥材和法寶,差人將他們送到城門。
徐遷提出想為二人送行,總督答應了,徐遷隨他們一起到了城門。
秦樞看不懂徐遷是什麼意思,表面仍是客氣疏離。
「秦長老,希望我們還有再見的一日。」徐遷拱了拱手,笑眯眯地看著秦樞。
「有緣自會相見。」秦樞客套答道。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這人看自己的眼光不懷好意。
徐遷又向謝臨清辭行,謝臨清淡淡答了,沒有過多搭理。
李為廣送的藥材和法寶被僕人裝上車,秦樞這次記得了,多牽了匹靈馬。
二人翻身上馬,徐遷與總督府的眾人站在一起,看著秦樞背影遠去,理了理袖口,揚起笑容,眸中全是勢在必得。
行出兩三里路,周邊仍能看到一些食肆和驛站,秦樞放慢了馬的速度,任靈馬悠悠前行。
看見路邊有婦人擺出蒸糕和清水販賣時,他心頭一動,想起剛下山時,謝臨清總愛買些糕點給他備著,便朝謝臨清看去。
謝臨清沒什麼表情,目不斜視,甚至一開始並沒有察覺秦樞的目光。
他沒有表情就是不太開心,秦樞已經把這點拿捏得很清楚了,馭馬靠過去一點,關切一句:「在為何事不開心?」
謝臨清轉過頭來,目光帶著輕微的驚訝看了秦樞一眼,像是在問秦樞如何發覺的。
秦樞也不急,等著他的回答。
「師尊。」謝臨清抿抿唇,終是說話了:「若日後,再見到徐遷,可否離他遠一點?」
「為何?」秦樞挑眉問道。徐遷所在的天知宗與崢一宗本就是對頭,他自不會去接近,這也是崢一宗的弟子心照不宣的事情。可謝臨清單獨提出這麼一句來,就有讓他疑惑的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