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臨清一面接過,一面問道:「師尊又出去了麼?」
「是呀。」聞鶯點點頭:「不知師尊這兩日有什麼事,連我也很少看見他呢。」
若是師尊生他的氣,不見他情有可原,但沒道理連小師妹也不見,謝臨清只能相信他是真的有事情,而非故意冷落。
聞鶯走後,謝臨清悶悶地等了一會兒,仍未等到秦樞來看他。
整整兩日未見,要不是背上的傷還未大好,他定然出去逮人了。他實在想不到師尊還會有什麼事,忙到不願意來看他一眼。
師尊不是那么小氣的人,謝臨清知道,因此更為不解。
闔上眼眸,謝臨清繼續調息運功修煉,促進傷口恢復。
正是午後,屋內一片寂靜,驛站的弟子們也不敢打擾師兄養傷,若是經過謝臨清的小院,會把腳步放得很輕。
運轉了許久的靈力,謝臨清半夢半醒之時,聽得房門輕輕吱呀一聲。
心裡一動,他放緩呼吸,裝作睡得正沉,不為那聲音所動。
秦樞走進來,見人睡著了,心微微放下,又用神識查看了他的內傷。
經脈里的雷光早已被驅逐乾淨,謝臨清的身體素質好,恢復良好。
為了避免將人驚醒,秦樞
探望完之後,放輕腳步準備離開。
手腕一緊,被人抓住。
不知為何,有種被抓包的感覺。
秦樞低頭,謝臨清的眸子正好望來,沒什麼特別的表情。
「師尊來了?」他輕聲道,什麼都沒問。
秦樞點點頭,道:「你休息吧,為師不打擾你了。」
謝臨清沒放手,他怕一放,人又好幾天見不到了:「師尊近日……是在對我和小師妹避而不見麼?」
以謝臨清的敏感程度,他定是猜到了自己有意避開。
不該來這一趟的,秦樞心裡嘆氣,索性坐在床沿,道:「為師為何要避而不見?」
只要他把話咬死,謝臨清就拿他沒辦法。
「我也不知。」謝臨清垂下眼睫,有幾分難過的意思:「許是師尊厭了我吧。」
「為師又為何要厭了你?」秦樞耐心問道。
謝臨清忽的抬眼,攥緊了秦樞的手腕,單刀直入道:「師尊是不是在外面有了別人?」
這個問題問得秦樞沒忍住挑了挑眉,又蹙起來,露出複雜的神色。
謝臨清的想像真是合情合理,有理有據,他怎麼沒想到這個可能呢?只是這樣一來,他看起來就像個喜新厭舊見異思遷的渣男,剛和人產生了好感,轉頭就勾搭上別的新歡。
如果為了讓謝臨清死心,這個法子……也不是不能用。
「是。」他下定決心,痛快承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