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身拿起外袍披上,回到床邊準備將人抱起來。
二人接近時,謝臨清原本的笑容忽然淡了,手指抓住他的衣襟,細細嗅過,眸色轉冷:「師尊今日與何人接觸過?」
「與你何干。」秦樞不打算與他廢話,莫非去了茶館都要向他匯報麼?
淡淡脂粉香浮動,手指攥緊,謝臨清聲音也冷下幾分:「師尊果真不願意與我說?」
秦樞伸手去掰他的手指,內心奇怪他反應為何如此大:「有何可說?」
不過上街聽書品茶,連小酒都沒喝,說出來也沒什麼意思。尚可一談的,或許只有郊野的梅樹
罷,一樹寒梅白玉條,迥臨村路傍溪橋,美雖美,卻少人賞。
沒想到前幾天猶在慶幸師尊心中有他,今日便遇見了假設里的「師娘」。
謝臨清任憑秦樞掰開自己的手,氣悶地轉過頭去,面無表情。
秦樞多打量了幾眼,終於後知後覺地發現問題:「你在置氣?」
謝臨清沒回答,只抿唇瞥了他一眼。
這是要他哄的意思?
秦樞嘆了口氣,不明白這人在生什麼氣,總不能是氣他不帶他玩。
開口欲言,又想到自己的目的不正是要拉遠關係麼?這樣就好,讓他碰壁,便會慢慢不再上前。
秦樞把話收了回去,沒說什麼,準備尋間其他屋子就寢。
謝臨清見他當真不打算開口,還做出要走的樣子,瞳孔深處滲透出寒霜。
打開房門,秦樞內心其實有些心虛,總覺得自己像個薄情之人,對謝臨清的態度與前世秦樞沒什麼兩樣。
可惜了,若是謝臨清性格豁達開朗,拿起的放得下,他與他有一段也不算什麼,畢竟兩人互相有好感。可偏偏謝臨清執念深重,表面溫和,實際極為強勢,他要是走了,這個人不可能放得下。
但是換一面想,謝臨清性格要是真的豁達樂觀,那也就不是他了,自己會不會心悅也不一定。
身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是謝臨清下了床。
「師尊變了。」謝臨清赤著腳走到他身後,聲音極輕:「我很好奇,師尊在這些天究竟遇見了什麼?」
先前分明好好的一個人,近日卻極力與他劃清關係,不聞不問,避之甚遠。
「若說師尊果真厭了我,為何前幾日還來看我?」謝臨清伸手摩挲著秦樞的頸側,眷戀此處溫暖不去:「今日我才知,原來師尊沒有騙我,在外面有了師娘。」
他的嗓音冷漠又平淡,暗藏一絲殺氣。
秦樞卻是被他這句話弄得一愣,轉身下意識反駁:「我何時又在外面有了師娘?」
前幾日被謝臨清戳破騙人後,他從未再提起此事,又是怎麼翻起舊帳的?
語氣是純粹的疑惑,謝臨清手指一頓,復而收起,追問道:「當真沒有?」
秦樞也想知道,「師娘」到底有沒有。
一會兒說他騙人,一會兒又質疑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