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心底還是有不忍。
背後的氣息接近,再接近,最後貼在他的背脊上。
秦樞繃直了背,欲移開幾分,然而被摟著腰牢牢箍在後面的人懷中。
「放手。」秦樞輕喝。
謝臨清像循著味的野狼,一口咬在他後頸,咬出秦樞渾身雞皮疙瘩。
背後升起寒意,後頸被叼在嘴裡的感覺如同被某種動物盯上一般,失去防備的不安感瞬間瀰漫至全身。
秦樞掙開他的封鎖,捂著後頸霍然站起,咬牙道:「別以為我不會對你出手。」
謝臨清無所謂地冷笑:「師尊方才不是已經出手過了麼?」
他已是破罐子破摔,站起來又是一推,將秦樞推在山壁上親吻。
秦樞抗拒間,忽覺一隻手在撕他的衣衫。
忍無可忍,秦樞手中凝聚其一發靈力,將謝臨清打暈過去。
「撲通」一聲,身前的人倒在地上,渾身血跡斑駁,臉色蒼白。
秦樞用袖子擦了擦唇角水澤,心說要不是他修為比謝臨清高,今天大概節操不保。
怎麼會走到這一步呢?秦樞冷靜些許,才將他扶起來靠在山壁上,默默凝視一會兒。
謝臨清閉著眼睛,看上去溫和許多,同最初的模樣相似。
接下來的半月中,謝臨清醒過兩次,秦樞看他態度都比較執著,又昧著良心把他打暈了。
劍陣中的時光便在秦樞靜心養性,或給謝臨清輸送靈力,溫養經脈中過去了。雖無傷藥,謝臨清背後裂開的傷口還是肉眼可見地好了起來。
到了日子,劍陣自動停下,秦樞背起謝臨清,從山門出去。
守衛弟子都吃了一驚,問謝臨清是否有事,可需要請清靈山的醫師來看看。
秦樞認為這個提議不錯,可別把孩子打傻了。
帶謝臨清回到夢雲山後,他發帖子請了宗內清靈山一位醫師過來。醫師檢查後,說謝臨清傷勢不重,給他開了靈藥。
這藥與在驛站時的藥材不可相提並論,恢復速度簡直一日千里。
秦樞沒有耽擱,守了謝臨清兩天後,眼見他有第三次醒轉趨勢,立時去尋了宗主告假,言明自己要外出遊歷,歸期未定。
長老遊歷不少
見,常是為了遇見機緣、突破瓶頸等緣由。有時突破在即,來不及回宗,隨處開闢洞府閉關四五十年也是常有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