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秦樞簡直要被「白菜」這個稱呼尷尬到掩面,道:「師兄別說笑了。」
「哈哈哈哈,逗你的。」老四笑著離開了。
他們走後,秦樞與謝臨清並肩同行去琅嬛樓。
「師尊,我手腕疼,好像方才扭到了。」謝臨清聲音帶了幾分委屈。
扭到了?師姐剛才打得挺克制,為何會扭到?
秦樞把他手捉起來看,反被他握住了手,十指緊扣。
謝臨清笑吟吟道:「這樣就好。」
秦樞睨了他一眼,心中冷哼,到底沒把手抽出來。
……
半年後。
京城,皇宮。
床幃里,白霜緩緩睜開眼,還沒順完氣,又是一陣咳嗽。
宮裡早被藥味熏滿,竟無一清淨之地。
他翻身下床,趙氏端著藥碗進來,憂心忡忡道:「殿下,該喝藥了。」
白霜沒有多說,默默接過來。
他的臉色不復以往紅潤,透著股灰敗之氣。
「尹前輩那邊有消息麼?」他開口,聲音帶著沙啞。
趙氏搖搖頭,嘆息道:「尹前輩和前面幾位前輩一樣,皆說未在宮中發現問題,風水也無人動過,恐難以為殿下分憂。」
白霜沉默了一會兒,道:「罷了,本宮知道會是如今的結果。」
即便在崢一宗學藝三年,那群皇兄想要害自己,也多得是辦法。他請過不少前輩來看,其中不乏小乘期,都一口咬定宮中沒問題。
三皇兄近來行事愈發肆無忌憚,如果與他無關,白霜想不出還有誰能得利。
他那雙漂亮的鳳眸如今也黯淡些許,精神很是不濟。
思前想後,白霜覺得宮中的人不能再信,繼續請下一個前輩,還會是一樣的答案。要麼他們修為不夠看不出是誰在布局謀害,要麼就是他們都被人收買,發現問題卻隱而不報。
現如今的法子,只有……
白霜來到桌案邊,趙氏善解人意地為他磨好了墨。
他提筆寫了一封信,準備送往崢一宗。
不知師尊如今歸來沒有,大師兄可還在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