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了一段時間的孩子,谷清明已經很了解心神的習性了,問:「你想姓燕?」
心神點點頭,繼續叫道:「燕!」
谷清明不知道這個姓代表什麼,秦樞卻知道,他不顧師兄的目光,把心神抱到自己腿上,問道:「燕翎?是你嗎?」
心神茫然地睜大了眸子跟他對視,眼底澄澈乾淨,好像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燕翎?」秦樞又問。
心神沒反應。
「怎麼了?」谷清明問。
秦樞慢慢地搖了搖頭,把心神放回了石桌上,或許是他多想了。
跳過這個小插曲,心神對於取名非常熱衷,不需要他人的提醒,就在桌上爬來爬去地翻書。
他還小,並不識字,只是把書當個新鮮玩意翻了兩遍。除了最開始說的「燕」以外,心神再沒有冒出過驚人之言。
幾人就著取名字商討了一下午,最終決定給他取名為燕恆。
燕翎短壽,生命如曇花,短暫一現就
凋零。秦樞希望這個新生的孩子能得長壽福滿。
如月之恆,如日之升。
*
[遊山玩水]
繼白霜出師後,聞鶯也出師了。
她出師不久,就被柳明齊拐跑,雖然嘴上嫌棄人傻傻的,仍然開開心心、風風光光地嫁了過去。
她成親那天,秦樞與謝臨清應邀去了。
看著昔日的小姑娘出落得明艷端芳,已是作新嫁娘的打扮,歡欣又不舍地跟他們告別時,秦樞很是感懷。
一轉眼來到這邊已經五六年了,真是時光飛逝,白雲蒼狗。
謝臨清看師尊的感懷模樣,主動提出去遊山玩水,散一散心。
秦樞同意了,於是二人參加完聞鶯的婚事後,就從京城啟程,漫無目的地四處遊玩。
先去了最近的太北城,來了一場不醉不歸。
秦樞發現謝臨清的酒量跟他的實際半斤八兩,誰也別說誰。上次被那兄台忽悠著醉得太快,這次就他和謝臨清兩個人,立刻原形畢露。
謝臨清不過比他早清醒了那麼一會兒,對,只早了那麼一會兒。
看來,謝臨清就算再天才,也還是有不擅長的地方,秦樞高興地想。
他們的下一站是雲淮。
秦樞思量著俗世畢竟還是看重後嗣傳承的,回了一趟列星宗把燕恆借了出來,才同謝臨清一起去謝府。
時隔三四年,再次來到雲淮,這裡一切變化不大,小橋流水,泛舟煮酒,依舊風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