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挑的。」墨瑛點著頭,過會兒卻發現,江淮生的姿勢有些古怪。
他上前奪下了江淮生手裡的刀,「我們先回房間看看你身上的傷。」
「說了沒什麼大事,你還信不過我?」江淮生笑笑,他見墨瑛眼中滿是懷疑,只好退了一步,「那你來做,我幫忙,總得先吃個飯才是。」
墨瑛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聽著江淮生的話,把肉切成長條,醃上,又準備了其他東西。
等到肉蒸上,墨瑛也鬆了口氣。
「要多久啊?」
「一刻鐘吧。」江淮生不確定道,「到時候過來看看。」
「那我們先回去看傷。」墨瑛對此十分滿意,拉著江淮生就往廚房外走。
江淮生摸了把自己的後腰,苦笑了一下,應該……不是太嚴重吧?
掀開短衫,入目便是一大片紫紅,墨瑛腦袋嗡了一下,顫抖著手去摸他背上那一片,「這就是你說的不嚴重?」
「又不疼……嘶」江淮生故作輕鬆開口,誰知下一刻面對他的就是墨瑛按上來的手指,他只好告饒道,「還是有點疼,瑛寶你快幫我上點藥。」
家裡有常備的跌打膏,墨瑛紅著眼睛給他上藥,手下用力把膏藥推開,聽著江淮生悶哼著,心裡更不是滋味兒。
他赤手空拳打到一頭野豬根本不在話下,只是這段時間過的□□逸了些,以至於他自己也飄飄然起來。
要是那時候,他直接上前把衝過來的野豬打倒了,江淮生也不會因為幫他擋這一下受傷。
自責跟心疼壓在墨瑛心頭,他感覺重來了一世,更像是又給江淮生添了更多的麻煩。
他心裡升起了離開的念頭,眼前便也霧蒙了起來。
江淮生忍著不讓自己叫的那麼慘烈,這藥是要推開,才能讓藥效更好的發揮。
只是眼看著墨瑛快要上完藥了,他背上忽的被燙了一下。
江淮生撐著上半身轉過頭,就看見墨瑛正低著頭,眼淚往下滴著,估摸著沒看到他起身,這會兒手指挖了一塊藥膏,還準備往前塗。
他連忙捉住墨瑛的手,避免了這藥膏塗在自己的前襟上。
江淮生拇指幫墨瑛擦著淚,帶著幾分調侃,「疼的是我,你怎麼還哭上了?」
誰知他這話說完,墨瑛的淚掉的更厲害,還低聲的不知道說了句什麼。
「嗯?你再說一遍?」江淮生沒聽清,只好低頭湊到了墨瑛臉頰邊上。
墨瑛吸了吸鼻子,重複道,「趴下,傷還沒塗完。」
江淮生覺得有些好笑,卻又笑不出來,他親了親墨瑛的眼角,看著墨瑛抬眼,才道,「你不許哭,不然我上藥了。」
「嗯。」墨瑛輕輕的應了一聲,見江淮生趴下去,又把最後一塊淤青也揉上了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