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賞賜完,酒宴過了三巡,國主先一步離開,江淮生才找到機會抽身,他插進聚在一起的文官堆里,摟住墨瑛的腰就往外帶。
「打擾了,我跟夫郎先退一步。」
且不論周圍那些人驚訝的目光,就是跟江淮生並肩兩年的人,也同樣是目瞪口呆,揉了揉眼睛,才跟邊上的人確認著江淮生是不是帶了一個人走了。
墨瑛難得的沒有拍開江淮生的手,而是順著他離了宮宴,兩人一上馬車,便黏在了一起。
江淮生緊緊的抱住他,頭埋在江淮生頸間亂鏽了一會兒,才嘟囔道,「真是想死我了。」
「你想不想我?」他見墨瑛眼睛發亮,便又忍不住貼近了幾分,手下也不安分起來。
「別鬧,等回去。」墨瑛瞪了他一眼,毫無震懾力。
江淮生只是摸了兩下,手便退出來了,仍是抱著墨瑛毫不撒手,連下馬車回房,也是一路抱著。
等第二日上朝的時候,墨瑛便清清楚楚的感覺到眾人放在他身上的視線。
他面上穩重,心裡又想了想,十分確定他昨夜跟江淮生什麼都沒做,江淮生趕路累的厲害,等他洗完澡回房的時候,已經倒在床上睡著了。
也就今日起床的時候,鬧了一陣。
更別提留下什麼痕跡了。
墨瑛安下心之後,又開始疑惑著,他這些人到底是為什麼盯著他看,連聖上的目光都有些微妙。
等下了朝,往戶部趕去的路上,墨瑛才從自己同僚口中得知了真相。
「昨夜跟江將軍肯定特別激烈吧?」走在墨瑛身側的哥兒擠眉弄眼,「宮宴除了聖上跟上面幾位,你們兩個可是溜得最早的。」
「聽說一路抱回來的,不會在馬車上就……」
「沒有,」墨瑛連忙辯解著,「他趕路累,一會去就睡著了。」
可惜這事實沒人領情,凡是昨夜在宮宴上人,見到他都會投以一笑。
畢竟江淮生那麼早把人帶走,不做點什麼也說不過去啊。
墨瑛頂著大紅臉進了戶部的門,應是堅持做完了這一天的事情,在日暮的時候,才往家回。
江淮生剛回京,調令沒有下來,不用上朝,正是閒著的時候,他白日進宮求了個恩典,回來便開始琢磨著給墨瑛補補身體,晚上好能同榻而眠。
他準備了滿滿一大桌,而墨瑛也十分賞臉的用了不少。
只是等江淮生洗過澡,摩拳擦掌準備進房,卻被人給攔了下來。
攔住他的下人硬著頭皮道,「墨大人說給您準備了院子,讓我帶您過去。」
江淮生皺著眉,他記得昨日墨瑛還是很熱情的,怎麼一日不見,就對他這麼冷淡,他拒絕了這人,強行往房間裡闖著,「我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