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川說:「沒有。」
「沒有?」封近有點失望,不過很快就收起了嘆息:「也對,楠楠應該也不會過來的。」
?
厲川眯了眯眼,對封遠說:「你帶這玩意來做什麼?」
封遠站在旁邊,吊兒郎當的:「大過年嗎,一起熱鬧熱鬧,玩會兒就回去了,其實也是不想來的,我女朋友還等著我呢,我跟你這種離異老男人可不同。」
「……」
厲川想一人給一腳。
晚宴熱熱鬧鬧的,外面的半山腰還放著煙火,一派祥和熱鬧的氣氛,因為最近厲總在想把公司的業務慢慢交給厲川,所以一整場基本都在帶著厲川到處敬酒認人。
最後一整場下來的時候,縱使厲影帝的酒量不錯,但也幾乎要處於一種微醺的狀態了。
東方齊雲拉住自家老公:「你做什麼讓他喝那麼多酒?」
厲總說:「我可沒讓他喝,他自己心情不好想找個機會借酒消愁,誰能攔得住?」
知子莫若父。
這次回來,再見到的時候,就發覺厲川跟以前多少有點變化了。
以前意氣風華的,仿佛誰都不放在眼中,驕傲而放肆,我行我素,欠的不行。
但是現在不同了。
明顯能感覺出來,他沉下來了,這不到一年的時間,驕傲讓他吃到了苦頭。
東方齊雲撇撇嘴,心腸硬了:「讓他愁吧,我是治不了他了,反正有人能治他。」
厲總笑了笑,給老婆理了理衣服,嘆了一口氣:「年輕人的時候,我們就少摻和了,我聽說啊,邱老師生病了,M國那邊厲川打過一次招呼,我前些天也打過招呼了。」
東方齊雲皺眉:「我想……」
「嗯,我們過兩天收拾一下,去趟M國吧。」厲總笑的寵溺:「去見見你兒媳婦,順便再見見親家,至於……」
厲總轉過身看了厲川一眼,挑了挑眉:「讓這小子自己熬吧,這才哪跟哪,這感情的苦,他才嘗到哪跟哪,受著吧。」
……
凌晨12點,晚宴的賓客走的差不多了。
厲川渾身酒氣,送走最後一個賓客後站在門口長舒了一口氣,他習慣的朝身後看,卻只看到了空蕩蕩的大廳,還有搖曳璀璨的燈光,繁華過後,一地的落寞。
一步步台階的走回二樓,他推開一扇門後頓住。
這不是自己的臥室,這是那間客房,落地窗外是一湖結冰的池水,去年夏天的時候,簡楠抱著紅酒就坐在哪裡哭,時間過的很快,酒勁上來了,有一瞬間,他仿佛又看到有人坐在哪裡。
燈光亮起,室內是一片的寂靜。
厲川將外套扔到一邊,也走到落地窗邊坐下,透過月亮看著窗外,很好奇,簡楠到底是為什麼能在這裡坐那麼久?
酒勁上升,越醉就越清醒,外面的半山腰還能看到璀璨的煙花,恍惚間,他想起年少的時候有一年,那個時候簡楠在家裡玩,到晚上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