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斐今年才二十九歲。
作為一位業內有名的青年才俊,他實在是過分年輕,也過分地有魄力。人們都說陸斐能爬到今天的位置,與他理智得可怕的頭腦有不小的關係,但只有在他身邊熟悉他的人才知道,他的理智冷靜並不適用於所有人身上。
恢復單身的這一個多月,陸斐私底下的話比以前更少了。
他幾乎不需要私人生活,除了工作就是工作。如果不是應酬的話,能讓他這個時間段還出去的人,助理大概知道是誰。
他們開車去了俱樂部。
陸斐下車前將領帶與外套都留在了車裡,鬆開袖扣對助理說:「早點休息。」
陸斐在侍應生的指引下走了一段路,推開門的剎那,房間裡所有人都看向了他。
「陸斐?」
「謝曉芒你還請了陸斐?」
……
音樂停了。
陸斐掃視了房間一圈,說:「抱歉,我找一下舒沅。」
房間裡安靜了。
當年清傲孤高的陸斐,如今已經有了驕傲的資本。他身上那股精英新貴的氣質,與這烏煙瘴氣的場合格格不入,就像一片不慎墜入泥中的雲彩,有些讓人移不開眼睛。
不知不覺間,陸斐已經站到了可以俯視這群人的高度。
令某些不學無術的富二代自慚形穢。
不是分手了嗎?
所有人心裡都在犯嘀咕,有不認識陸斐的人小聲詢問身邊的人他是誰,竊竊私語。
謝曉芒是主人,她起身走過去和陸斐打了招呼,說:「陸斐,你先坐吧,舒沅剛去了外面說要通通氣。」
陸斐對她點了點頭,說恭喜她花店開業,然後道:「你們玩,我在外面等。」
他一出去,謝曉芒就趕緊給舒沅打了電話,卻發現舒沅的手機忘在沙發上,上面還有幾個未接來電,來電者寫著:陸斐。
*
舒沅猜陸斐應該不會來了。
他在房間裡和大家玩了一會兒,只很短暫地忘記了這件事,可是只要遊戲不輪到他,他就會忍不住往門口看。可能是被滿屋子的二手菸熏的,時間越來越晚,他越來越難受,幾分鐘前他說要出來透透氣。
他在俱樂部戶外泳池邊的長椅上坐了一會兒,靳琛也來了。
靳琛就像甩不掉的狗皮膏藥。
舒沅不想理他。
「要不要考慮我?」靳琛問。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舒沅覺得他腦子有病。
「你不會那麼長情吧。」靳琛在他身邊坐下,拿了一支煙出來抽,「不是說早就想和他分手了嗎?」
舒沅聞著煙味有點想吐:「你可不可以離我遠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