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麻會接飛盤,會開門,會看電視,還會自己遛自己。
舒沅在想物似主人型,芝麻不愧是陸斐養大的狗。
他猜:「你說,芝麻是不是想呼嚕了?」
他們坐在床上,陸斐靠在床頭看資料,舒沅就坐在他身前靠著他打遊戲,兩個人是一個從背後擁抱的姿勢。
陸斐輕輕地在舒沅脖子上啄了下:「是嗎。」
舒沅放下手機回頭,陸斐正斂著眼神看他。
陸斐有一點點近視,只有在晚上看書或者看資料的時候才會戴上眼鏡。透明鏡片很薄,被銀色框架托在挺直的鼻樑上,陸斐深黑色的眼珠看上去很溫柔,其實藏著不動聲色的慾念。
每次看見這樣的陸斐,舒沅就有點受不了。
他轉過身換了個姿勢,不客氣地坐在陸斐身上攬住陸斐的脖子,還要低下頭去,貼著人家的唇若即若離地問:「陸老師,你怎麼這麼好看。」
陸斐拿開資料,手伸進舒沅衣服里掐著他的腰:「錯了。」
舒沅親他的唇,一下一下的:「什麼錯了?」
陸斐笑道:「貓錯了,家裡該絕育的貓是這一隻。」
舒沅哼哼兩聲,在陸斐身上磨蹭:「捨得嗎,你捨得嗎,我不信。」
剛剛做過一次,陸斐還是經不得撩撥,口中卻淡淡講了句「欠操」,才抱著人翻過身往床上壓,惡趣味地把剛剛洗乾淨的人弄髒。
芝麻這回趴在他們臥室門口,黑豆子一樣的眼睛看著他們。
它的耳朵跟著床墊的吱呀聲轉動,然後,竟然又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舒沅被逗笑了:「放它們見面吧,這怨氣太重了,我覺得它在心裡罵我。」
陸斐就把他抱起來,兩人光溜溜地級這樣去給芝麻開門。
舒沅再講不出話,發出貓一樣的聲音,看著陸斐打開了陽光房的門。
外面沒有開燈,夜色濃重,樓與樓的間隔很遠,即使在玻璃旁別人也看不見他們。
急速而漫長的喘息中,舒沅聽見呼嚕警告般的嗚咽和芝麻興奮的叫聲。
一切平息後他揚起脖頸,陸斐咬住了他喉結。
熱。
剛剛才春天,他們就全身都是汗。
芝麻許久不見呼嚕,圍著呼嚕跳了一陣,又去嗅它。
呼嚕心情差極了,不客氣地給了芝麻一耳光。
場景似曾相識,舒沅:「……」
陸斐在笑。
果然物似主人型,這回沒跑了。
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