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為生活所累,陸少爺為手所累,對他而言這雙手就相當於一對行走的祖宗,冷不得熱不得更傷不得,現在連打工都要受歧視。
「舅舅,你這樣慣著我代價可大了去了,我要天天來,你不得破產啊。」陸余舟放棄賣萌路線開始忽悠,他收好了五千塊,對著嘴角抽搐的老闆鄭重其事地說:「我雖然窮但我有尊嚴,不能白拿你錢,這樣吧,一天算我一千塊出場費,我買五贈二,先來工作一星期,所有責任我來擔,保證我媽不會找你,您看行嗎?行,對吧。」
余老闆一陣牙疼。
酒吧里有專門的鋼琴師,是個非常有氣質的女孩,在網上很有知名度,過來消費的人里不少是沖她來的,但那姑娘最近請了長假,已經好幾天沒來了。少了鋼琴演奏會影響酒吧人氣,可想找個顏值琴藝俱佳的臨時工並不容易,與其湊合不如不找。
現在顏值琴藝俱佳的臨時工送上門了,這他媽多麼考驗一個視財如命的老闆的抵抗力!
余老闆堅強抵抗了半分鐘,終於沒抵抗住,他自暴自棄地搓了把臉,舉著三根手指,指天勢地地說:「約法三章。」
陸余舟手指一彈:「約,隨你約。」
余尾掰著手指頭說:「第一不准犯腱鞘炎,第二手不准受傷,第三手不准受傷。」
陸余舟:「成交!」
此時酒吧里陸續坐滿了人,演出台上的慢謠歌手彈起木吉他小調,慢節奏的夜生活愜意舒適。
吧檯前圍了幾個小白領,看了看演出台上的人,似乎是有些失望,「哎,余老闆,小也今天不來麼?」
「他可沒準兒。」余尾說,「來不來看大爺心情。」
「唉——可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
演出台旁邊有一塊圓形高台,照著淡藍色的光,台上有一架黑色施坦威,這琴是以前陸余舟用過的,被老舅撿了漏。
白襯衫黑西褲的少年緩緩走上演奏台,底下頓時議論紛紛:
「我天,這不是我心心念念的鋼琴小靚哥嘛,他居然重出江湖了!」
「值了值了,小也沒來我本來還失望呢,沒想到居然有意外驚喜!」
「可是我想看他跟小也同台怎麼辦。」
「知足吧你,有一個舔就不錯了——當然,我也挺想看。」
小野(也)?陸余舟心說尾哥啥時候挖來的寶貝,人氣這麼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