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兩天都做什麼了?」余帆問。
余女士隔三差五就會打電話來詢問生活學習情況,陸余舟沒當回事,例行匯報:「迎接新生呢,還有準備迎新晚會什麼的。」
跟家長匯報行蹤肯定要撿拿得出手的說,哪怕一樣沒幹。
余帆淡淡應了一聲:「手怎麼弄的。」
陸余舟一愣,還沒來得及想怎麼露餡的,先本能地編理由:「誰大驚小怪告您的,昨天排演節目,不小心蹭破點皮,沒事,去過醫務室了。」
余帆沒繼續說什麼,只撂了一句:「晚上回來吃飯。」
「行,我要吃牛腩啊媽。」
「好。」余帆掛了電話。
陸余舟看看手背上的傷,預感要壞菜,昨天他沒管傷口,洗澡的時候淋了水,不知道是不是要發炎,看著比昨天更紅了,像燙傷的樣子,有點難慘不忍睹,可偏偏這兩天醫務室沒人,他又不想為這點小傷跑趟醫院。
他給孫值發了條消息,他那應該有創可貼,勉強能救個急,然而這孫子不知道是不是拐人姑娘進了無人區,半天沒回。
算了,去藥店轉轉吧。
學校西門外有條舊街,他記得街上一眾小吃門店中有家很顯多餘的小藥店,他一直很疑惑那藥店存在的意義,今天總算有了答案。
然而,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店異乎尋常地高冷,別家小吃店都在開學前兩天相繼開了門,就它高姿態地關門歇業。
大爺的,陸余舟從隔壁小超市買了包煙,拿走一根將剩下的送給了門口賣煎餅的大叔,借火點了,拐進店外犄角旮旯里抽了一口。
余帆不許他吸菸,所以他從不留證據在身上,也不會在學校抽,學校里熟人太多,萬一被班主任知道了,那就等於余帆知道了。他菸癮不大,偶爾心情不好或者壓力大的時候跑到校外犄角旮旯里點一根,不會被人瞧見。
手機接連響了好幾聲,他以為值仔進服務區了,打開一看卻是主課老師老劉在線召喚。老劉發消息蹦豆似的:
黑白雙煞:余舟速來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