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說沒用的!」開瓢哥又拿酒瓶指著他,「今天這事過不去,想扯平,拿你腦袋來也挨一下!」
「想開我腦袋?追上再說吧。」
吳也知道他們沒完,但不想在這裡糾纏,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引他們到沒人的地方私了。他掃了眼陸余舟,希望他能意會自己的眼神快離開,可這小學長不知道在發什麼愣,愣是沒明白。
只好在經過他身邊的時候低聲說了句:「朝東跑。」
啥玩意?
陸余舟還沒從大片的震撼中回神,莫名其妙就接受了指令,一時間分不清東西,下意識跟在吳也後面,跑成了喪家狗。而那七八個搖滾青年除了趴地上跑不動的,人手一隻酒瓶,喊打喊殺地滿大街開追。
人生就是如此難以預料,誰能想到他在十九歲那個夏天的尾巴里,忽然就實現了眾多騷年們夢寐以求的跑酷夢,街頭巷尾翻水果攤越煎餅車,跑得活像要起飛。
不過沒飛多遠,因為警車來了。
舉著酒瓶的搖滾隊還沒跑離小吃街,好死不死跟警車撞了個正著,他們還沒回過味來就被緊急下車的警察同志們圍住了。
「你報的警?」吳也停下來,氣息稍微有些喘。
報警很奇怪?陸余舟更喘,他瞥眼看著吳也,「我長得就像個報警的是麼?」
吳也握拳掩笑,沒說話但表情回答一切。
陸余舟沒好氣,他一守法公民,並不覺得有困難找警察有什麼問題,相反看不上那些個動輒動刀見血的傻逼,可又挺不服氣別人這麼問,顯得他好像是個活在小兒科里的弱智。
不同種類之間的鴻溝就是這麼鴻,你看他有病,他看你沒斷奶,並不到一起。
但很快,陸余舟就明白吳也為什麼笑了,這幫渣渣並不把警察當回事,油滑的樣子一看就沒少進派出所。
「警察叔叔,您瞧見沒有,開瓢!」開瓢哥指著自己腦門,又指著吳也,「滿大街的人民群眾都能給我作證,他,就他,拿鐵凳子砸的,我不追他追誰?」
又指著被陸余舟踹一腳那位,「我兄弟,被那位——您別看他長得挺乖,下腳一點不含糊,也不知道肋骨有沒有斷了,回頭做完了傷情鑑定,老子告他故意傷害!」
「法律意識還挺強。」民警抬下巴指隨後來的救護車,「傷情嚴重的先上救護車,別耽誤。」
「那我們是沒事了吧?」開瓢哥捂著頭,一臉血也不著急,「警察叔叔您必須嚴懲暴力分子,民眾安全沒保障啊。」
民警:「先保障你的安全,去把腦袋縫上再說。」
警車跟著救護車先去了醫院,開瓢哥跟挨踢哥一見了醫生立刻就地成碰瓷哥,哼哼唧唧地恨不得馬上就要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