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安排明白了十一假期,陸余舟一身輕鬆,決定去找老舅顯擺顯擺,他要回老家看他爹娘去了。
「滾!」余老闆還是這麼直抒胸臆,「你脫崗一星期,信不信我解僱你。」
「我又沒簽合同,職業崗位本來就沒有保障,那還不就是隨時滾蛋的臨時工,看得開。」陸余舟攤手,這是要活活氣死他老舅,「再說了,我還沒告你非法僱傭呢。」
「你他媽以後有種別來找我,滾滾滾,趕緊的!」余老闆可能是進了更年期,最近脾氣十分不美麗。
陸余舟攀上余尾後背,勾住脖子,摸摸他的頭,「舅舅啊,什麼時候回去看看姥姥姥爺唄,你都多少年沒回去了,不想家啊。」
「不去。」余尾哼了一聲,「我都被掃地出門了,回去找什麼刺激?」
陸余舟寬慰他:「年少輕狂犯點錯有什麼啊,都這麼多年了,姥姥姥爺也不是揪著不放的人,你回去認個錯不就過去了麼——不過話說回來,你當年犯了那麼多錯,到底是哪一件把姥姥姥爺惹毛了的?」
余尾張了張嘴,把肩膀上的胳膊摘開,「小屁孩少問。」
「啊,肯定是感情糾葛。」陸余舟發現了大秘密,一臉興奮,「你說你是不是把人姑娘肚子搞大了又始亂終棄了?」
「你談沒談過戀愛啊,這麼老套狗血的段子,你老舅我能幹?」余尾點了根煙,一臉滄桑老流氓的得意。
「沒談過,」陸余舟實話實說,「初吻還在呢。」
老流氓嗆了口煙,拍了拍可憐的外甥,琢磨著小屁外甥也成年了,該開開葷了,於是把自己想當年談戀愛的牛逼事跡拿出來說:「你老舅我當年,十三歲初戀,十五歲初夜,十六歲談了第一個男朋友,上了直男,十八歲破菊……」
陸余舟:「噗————」
「我說老朗,你都讓無數個姑娘傷透透了,怎麼還寫『姑娘我想你』這種賤溜溜的詞呢。」吳也舉著份歌詞樂,「你對姑娘有各種美好的幻想,可惜遇上的都是女流氓,我是該說你命不好還是眼神兒不好呢。」
「死一邊去!」朗朔一把奪下歌詞,「你見誰家歌詞裡寫『小伙』啊,姑娘代表美好懂不?」
吳也:「不懂,我覺得小伙兒也挺美好的。」
「操。」朗朔低聲罵了一句,又猛地看向他,「我操,你不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