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余舟:「……」
「余舟哥哥會彈琴啊!」小女孩還是視覺動物,體會不到務實的重要性,「每天看他彈琴就是享受啊,不會做家務我會就行了。」
「嘖,真是女大不中留。」吳也搖頭,問道划船的師傅,「哎,師傅,船能給我劃麼?」
「不行啊小伙子,」划船的大叔拒絕了,「規定不能讓客人划船的,出了事故擔不起責任。」
「你還會划船呢?」陸余舟有點驚訝。
「啊,我划船開車技術都很好。」吳也笑著說,「學長要體驗麼。」
「要點臉吧你。」當著未成年,這貨也照開黃腔,陸余舟無奈了。
有些事不能細想,比如吳同學不要臉的樣子其實跟多肉如出一轍,再比如,吳同學的很多小動作也有多肉的影子。他靠在座椅護欄上,兩個胳膊肘撐著,腦袋後仰朝天,跟坐在路邊嘴裡叼著樹葉的小胖子氣質一樣一樣的。
手機響了一聲,陸余舟低頭看了眼。
糖糖:我甜嗎學長?
糖……糖?
他嘴角抽搐著翻了翻跟這人的聊天記錄,抬頭瞅了吳也後腦勺一眼,覺得這貨又欠出了新高度。
魚粥一碗:你齁麼傻蛋。
糖糖:我齁甜!
這貨估計嫌自己不夠齁,又改了一名兒。
一袋糖糖:跟學長保持隊形(扭屁股.jpg)
魚粥一碗:……
一袋糖讓陸余舟聯想起了小時候的換糖恩怨,怪不得之前沒頭沒腦送了他那麼多糖呢,估計是良心發現了來彌補他。
大爺的,這完蛋玩意兒肯定是心虛,認出他這麼長時間不敢相認,當年不定幹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呢!
禮尚往來,陸余舟也打算憋著,看誰憋過誰。
兩艘船經過一狹窄水道的時候並靠在了一起,胡萌忽然使壞,撩了一捧水朝小慧頭頂的荷葉上灑,結果沒瞄準,有一半進了吳也的後領口。
「誰欠打呢!」吳也站起來提溜著後衣領甩水,指著胡萌咬牙切齒,「是不是你。」
「不是我!」胡萌躲到陸余舟背後藏著,一邊揪著陸余舟的衣袖求饒,「是余舟哥哥!」
陸余舟:「……」
「余舟哥哥你想幹嘛?」吳也要笑不笑地看著他,「嫉妒我甜麼給我身上潑水。」
哎操,這不要臉的玩意兒!陸余舟的腦海里閃過多肉那張欠扁的臉,自動換在了吳也腦袋上,新仇舊恨,撩起一大捧水潑了過去,「我嫉妒不死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