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感覺一輩子的臉都丟在這兩天了。
迷迷糊糊睡了一覺,做了個鬼壓床的夢,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渾身酸麻,他想抬胳膊,沒抬起來,側臉一看,某隻豬頭正枕在他肩膀上,腿擠著他的腿,他已經被擠得沒了任何活動空間。
真他媽會找地方睡啊!
本想給他一肘子,一瞥眼看見他腿上攤了本小記事本,上面寫了幾段文字,像是歌詞,他好奇湊過去看。
背上行囊凌晨出發
你說要陪我浪跡天涯
窗外穿梭的夜色 是我們錯失的時光
窗下交錯的呼吸 是我曾寫下的希望
歸時我滿身疲憊
去時我心向陽光
你和晨光一同升起
你們都是愛的模樣
……
陸余舟愣了一會兒,抬起的胳膊又放下,他看向窗外已經炙熱的陽光,鼻子忽然有點酸。
雖然知道歌詞都有創作成分,但他還是被字裡行間中那種孤獨又憧憬,還有一點欣喜的情緒觸動。
他這些年,一個人走過來,應該很難吧。
陸余舟頓時就不想再去計較他為什麼不聯繫他了,或許當年自己不告而別,對他來說也是一種拋棄呢。
「學長,」吳也的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懶意,下巴擱在他肩頭,同他一起看窗外,「我想喝汽水,橘子味的。」
陸余舟情緒抽離,還殘存著對吳也的心疼,語氣不自覺帶著點寵溺:「車上呢,下車給你買。」
吳也指了指剛過來零食車,「還有薯片、小饅頭。」
陸余舟:「……」
多肉小可憐,買就買吧。
然而買完了汽水薯片小饅頭,這貨一個人吃得挺氣人,居然一口也不給他!
「我怕你潔癖。」在陸余舟控訴的眼神下,吳也拿了一塊薯片餵他,「你要嫌髒就咬一半。」
陸余舟一整塊叼走,當成是吳也的臉嚼了。
吳也又給自己夾了一塊,吃完舔了下手指。
陸余舟:「……」
他喉嚨一干,嘴裡還沒嚼完的薯片原地變成炸|彈,轟一聲悶響,把他炸了個外焦里嫩。
「喝汽水麼?」吳也拆了根牛奶吸管給他。
陸余舟果斷搖頭,一想到他跟吳也喝同一瓶汽水,喉嚨又開始燒的慌。
「我,我不喝汽水。」他搶了牛奶跟吸管,對著窗外咕嘟咕嚕一口氣喝了大半瓶。
媽的,怎麼還不到站。
到學校已是傍晚,陸余舟屁股疼,決定今晚上暫時不去想當然彈琴了,把臨走姥姥給他打包的好吃的讓吳也帶去想當然給尾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