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朔噎了好大一口,他瞪著剩下的燒賣半晌,掏出手機給吳也轉了一百塊,「你明天過來的時候給死魚帶一份臭豆腐,就說天下好鄰居,有臭一起香。」
吳也:「……」
「愣著幹啥,收錢啊。」
「不是,是這樣的老朗。」吳也抱歉地說,「我學長命令我明天練琴,不一定來得了,要不你受累自己送?」
朗朔扣了扣耳朵,懷疑自己瞎了,這貨居然會用賺錢的時間練琴?哪個學長這麼牛叉啊?
牛叉學長坐火車後遺症,睡一覺起來渾身疼,他半死不活地趴在床上,不想上課。
對面孫值同學不到六點就起來,抱著個手機傻樂,斜對面志楠同學不到五點就起了,今天,不從晚上就不在狀態,沒事就低頭看手機,被椅子腿搬到四次,被浴室台階搬到兩次,有一次還撞牆上了。
不會都脫單了吧?
陸余舟感覺宿舍生活氛圍趨向詭異,他想換宿舍!
「老陸,今早上我不陪你吃飯了啊。」值仔盯著手機,頭也不抬地說。
「怎麼跟祖宗說話呢?」陸余舟拍床欄。
「報告祖宗!」孫值抬起頭敬軍禮,「我早上陪小雨學妹吃飯,不能陪祖宗了。」
「滾。」陸余舟翻白眼。
孫值:「是!馬上滾!」
說著從床上滾下來,哼著小艷曲進廁所尿尿。
陸余舟:「……」
「余舟,」齊志楠抱歉地說,「不好意思,沒幫你找到合適的鋼琴家教工作,那什麼,我再幫你留意吧。」
「沒事,」陸余舟不強求,「你不用刻意浪費時間給我找,我不急的。」
其實還挺急的,但他跟齊志楠急不起來,這孩子一天恨不得當兩天使,不好意思浪費人家的精力。
「嗯,那我去琴房了。」齊志楠背包走了,臨出門還絆了一跤。
「他這是怎麼了?」門關上後,陸余舟問孫值。
「我哪知道,我現在滿腦子就只有小雨學妹。」
陸余舟嘴角抽搐,「看來睡得挺和諧?」
「看看你這個人的思想多麼庸俗。」孫值一臉美好地捂著胸口,「我們正在享受甜美純潔的戀人關係,走腎多煞風景啊。」
陸余舟:「……」
賤不賤吧這人!
「我走了啊祖宗,我現在一分鐘不見她就思之如狂,這都一晚上了,心都思爛了。」
孫值同學從筆筒里抽走昨晚上買的一枝玫瑰叼在嘴裡,邁著芭蕾步跳到宿舍門口,一開門,跟面人牆撞了個正著,直接把玫瑰枝咬折了。
「我操,誰一大早跟門口修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