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優秀的人就是要在一起,齊頭並進!」楊怡生接,「作為咱們學校的兩塊寶,他倆將來一定會橫掃巴黎比賽,大家來鼓掌,期待他們接下來的演出,我保證你們會喊劈了嗓子!」
吳也抱著吉它上台的時候,台下集體瘋了。有些男生,只要抱起吉他就能叫人瘋狂,吳也身上天生帶著不羈與瀟灑的氣質,就像陸余舟之於鋼琴,他跟吉它天然相配。
但是,他並不過度釋放自己身上的氣質,反而慵懶隨意,這兩種氣質其實相悖,一邊是張揚,一邊是舉重若輕,既有少年人的颯,也有歷經世事的成熟,兩種氣質十分和諧地凝聚在他身上,實在太夠勁兒了。
手指撥開音符的瞬間,觀眾們集體炸了,學音樂的多多少少都會彈幾聲吉它,都知道什麼是高水準,一出音就知道水平高下。
好聽的吉它音,能叫人起雞皮疙瘩,能叫人後背冒涼氣,能攥住你的靈魂,能叫你頭皮發麻。
一段長solo,彈得大家想立刻吸氧。
陸余舟上台又是另一種窒息,少年白襯衫,唇紅齒白,扣子系得板板正正,青春又禁慾。
由於太迷人,大家誰也沒關注他為什麼非正式表演領口也系得滴水不漏,以及為什麼要塗口紅。
鋼琴吉它合在一起,完美詮釋了什麼叫琴瑟和鳴,吳也的吉它音毫無噪感,乾淨清脆,跟陸余舟的鋼琴音相得益彰,聽他倆合奏,恨不能聽到天荒地老。
吳也唱了一首《輪迴》,迷離慵懶的嗓音叫所有人沉醉。
一場離別 一個輪迴
散開終會再聚
……
演出結束後,把全校同學搞得集體吸氧的兩人偷偷跑了,想獨處是一方面,主要是他倆現在的模樣不能仔細瞧,容易震驚全校。
「大爺的,你啃那麼狠做什麼!」香樟樹林裡,陸余舟拿著塊濕巾擦口紅,心說談戀愛真是個危險活動,太容易暴露了。
「那我嘴是自己咬的?」吳也上台沒擦口紅,他十分光棍兒,誰愛看誰看。
「還不是你帶的。」陸余舟把濕巾裝回袋子,塞吳也口袋裡揣著,順便賴在人家口袋裡取暖,「我開始可沒上牙。」
「後來上也是上啊,你還有虎牙呢。」吳也舌尖颳了下嘴唇,跟撒鹽了似的銷魂,「今天不能吃辣的,不然明天要腫。」
「能貼創口貼麼?」陸余舟怕受傷,從小養成的心理陰影,老怕被人發現。
吳也樂了,「嘴唇貼創口貼,你怎麼想的?」他指了指一顆樹,「要不找個地方我給你口水治療?」
「靠!」陸余舟又想脫鞋揍他,「你想噁心死誰?」
「你剛吃得不挺香?」吳也感覺自己又要挨揍,先一步跑了。
「你大爺,有種別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