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余舟:「噗——哈哈哈哈哈……」
孫值:「……」
電話呢,精神科電話呢,我們學校有倆人瘋了!
陸余舟笑得打滾,差點笑死在床上。
「得,你倆瘋吧,我今天要跟小雨出去開房。」孫值管不了他家祖宗了,爬下床梳妝打扮。
今天剛好周六,沒課,齊志楠一早就去了琴房,不到夜裡十二點不回來,孫值出去開房,也就說這一天宿舍沒人。
「我說老陸,志楠最近是不是瘋了,一天到晚學習,飯不吃話不說,他家是不是遇上什麼事了?」
陸余舟今天沒事,不著急出門,拆了一包薯片坐床上磨牙,「我也不知道,我那天給他買了一隻熱狗,第二天他給我買了四個可頌,嚇得我不敢給他買了。」
孫值往頭上摸了一堆髮油,拿梳子使勁梳頭,視覺效果仿佛狗舔的,「唉,我覺得吧,咱以後也別老給他東西,咱覺得好像是照顧他,可人家也許當成壓力,他自尊心強,不肯白占人便宜,給什麼都要還,四隻可頌的錢都夠他過兩天了。」
「也是。」陸余舟嘆氣,「也不知道怎麼幫他,以後有合適的工作給他介紹一下也許好點?」
「大概吧,不過那也得他有空,回頭我叫我爸去問問。」孫值打扮好了,照例叼了一支玫瑰出門,一開門又撞上了吳也。
「哎呦祖奶……呸,吳同學早啊。」
「早。」吳也拎著早飯,進門前打量一眼孫值,感覺他這形象特像舊時候出門鬼混的紈絝子弟,油頭粉面特欠打那種,「提個建議值仔同學。」
「啊?」孫值不明就裡。
「花,」吳也指了指他嘴裡的花,「我覺得拿手裡好點。」
「是嗎?」孫值把嘴裡的花拿走,在手裡舉著,怎麼看都彆扭,「這樣不傻?」
「還行,」吳也說,「就這樣站在你家小雨面前,她可能會更喜歡你。」
「是……嗎?」孫值將信將疑,「就聽你的試試。」
陸余舟抿著嘴憋笑。
「學長你也是,值仔都那審美了,你也不拉一把。」關上門,吳也把早飯放在書桌上,抬頭看他,「我也想吃薯片。」
這包不行,辣的,陸余舟下床找了一包不辣的,拆了給他。
「我手疼。」吳也舉著兩隻手,一隻手負傷,一隻手練琴肌肉拉傷,他現在肩不能扛手不能提,連薯片也夾不住。
陸余舟心說慣得你,一天比一天得寸進尺,仗著手受傷,飯不能吃書不能翻頁的,就差撒尿給他扶著了。
但腹誹歸腹誹,該慣還得慣著,誰讓他是個會心疼人的好學長呢。
夾了兩片塞他嘴裡,陸余舟轉身查看今天的早飯有沒有違禁食品。還不錯,學弟挺自覺,給自己買了粥買了素包,給他買了油條豆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