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雖然他倆在愛情方面尿不到一個壺裡去,但其它方面很合拍,尤其蘭斯是個開心果,很會哄帆姐開心,沒有課的時候蘭斯經常賴在陸家,陪余帆玩,這很大程度上減輕了陸余舟的壓力。
又讀完兩年碩士後陸余舟繼續申請了博士,而蘭斯為了繼續當他的學長,本科畢業後直接申請了博士。在學習方面兩人是各種較勁,比如陸余舟獲得了某比賽第一名,蘭斯必然要選一個更高級別的比賽拿第一來氣他。如果兩人參加同一場比賽,蘭斯肯定要來分陸余舟的獎金。
拜蘭斯所賜,陸余舟的生活變得豐富多彩,這種生活會在不知不覺中改變一個人。
讀博的第一年,值仔飛來美國看他,下飛機見面,孫值看了他足有兩分鐘沒說話。
他倆平時差不多每天都會聊兩句,隔三差五視頻一次,孫值能看出他瘦了累了或者高興了不高興了,但看不見他整個人的狀態。近五年的時間說短不短,乍然面對一個活生生的陸余舟,孫值竟然生出了些許陌生感。
臉還是那張臉,但整個人的氣質氣場天差地別,褪去了少年的稚嫩,變得自信優雅,隱約還帶點上流社會走出來的貴氣,隨便往哪一站,都帶著引人側目欣賞的光環。
「怎麼了值仔,連祖宗也不認了?」陸余舟才參加了一場演奏會,還西裝革履的,跟為求舒適,飛機上穿了一身運動裝的孫值站在一起,活像兩個階級的人。
孫值險些淚目,能看到重獲新生的祖宗實在太令人動容,他當即丟下包,上前抱住陸余舟,來了一個久別重逢的擁抱。
「老陸,我太激動了,我現在就想感謝時間,感謝重逢,感謝天感謝地……我能親你一口嗎?」
陸余舟抱著孫值的臉,在他日漸油滑的大腦門上親了一口,完了拿紙擦擦嘴上的油,沒脾氣:「你頭上抹油就算了,怎麼還往臉上抹啊?」
孫值拿濕巾擦臉,一邊嘿嘿笑,「我這是搽多了護膚品,天熱悶油。」
陸余舟打量他日益稀薄的髮際線,還有更加膨脹的肚子,懷疑地問:「值仔,你畢業才兩年,還如此沉迷皮膚保養,怎麼依然朝著中年危機的方向去了呢?」
「嗐,」孫值發出了中年試的感慨,「創業不易啊。」
孫值畢業後還繼續跟楊怡搞工作室,創業之路說是頭破血流也不為過,首先第一個阻力就是資金。他爸在他畢業之後便停止了他的一應開銷供應,並且撤回了之前的投資,說是讓兒子體驗一下白手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