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尾:「……那算了,我不想跟你平輩兒。」
朗朔抽走余尾手裡的蒲扇,對著他那張老臉啪啪糊了兩下,「閒的你!」
余尾:「你他媽……我一病號你怎麼好意思欺負我!」
朗朔:「昨晚要值班的時候你怎麼不凹病號人設啊!」
余尾:「……」
陸余舟跟吳也笑得嘎嘎的。
這倆老男人真是夠了,一天到晚鬧,哪天他倆要是不鬧了別人都得覺得他倆要掰。
其實出櫃不出櫃不影響什麼,像是朗朔跟余尾,他倆這把歲數什麼都經歷了,什麼都看開了,根本不看重別人對這件事的態度,說出櫃都是玩梗。
陸余舟原本也沒細琢磨過這事,他覺得他跟吳也骨子裡都是那種不需要跟外人證明什麼的人,出不出櫃的不影響感情。但那天跟吳也聊起將來做什麼的時候,吳也說退圈,開幾場告別演唱會,順便跟粉絲出個櫃,算是給喜歡他的人一句交代。
陸余舟想了想也是,給喜歡的人一個交代,給不喜歡的人一個態度,坦然了也是一種自我保護,這樣他們的生活才不像以前似的被動,隨便一張照片就能鬧得天翻地覆。
說退圈也不是立刻就退了的,吳也還有一些不能取消的行程,趙之延那麼大方放人,這是人情,多少得還點,另外出櫃也得跟人支會一聲。
趙之延挺支持的,說了句:「你倆我挺佩服。」
陸余舟接了幾場小演出,多數是趙之延幫他牽線搭橋,他有心朝國內發展,難免要跟國內圈子裡的人接觸。
兩人漸漸忙了起來,全國各地到處跑。不過沒怎麼分開,除非實在錯不開時間,一般都是互相跟班。
七月底是吳也外婆的忌日,兩人出差的空當去了趟老家,給外婆送了兩束野花野草紮起來的花束,吳也說外婆就喜歡這個。
「對了,戒指還在咱姥家呢,前段時間我本來想回來拿了還給你,結果光顧著追你去了,沒顧上。」墓前獻完了花,陸余舟對吳也說,「現在倒是不用還了,不過我覺得應該把它們帶走。」
說來緣分這事也妙得很,那對戒指像是自己挑好了歸宿,機緣巧合就到了陸余舟手裡,現在既然都在一起了,那戒指也不分是誰的。
「那走吧,去姥姥家拿。」吳也說。
陸余舟:「對我拿走外公外婆的戒指沒意見?」
「聘禮嘛,當然歸你管。」吳也摟著陸余舟對墓碑上的外婆說,「是吧外婆。」
「什麼叫聘禮?」陸余舟給了他一腳,「分明是嫁妝。」
「行,嫁妝就嫁妝,反正你看著辦。」吳也好說話的很,老闆媳婦兒說什麼就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