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演還是要演的,他不僅要揣摩陳秋明這個角色的心態,還要站在繼兄的角度上思考問題。靠自己干想想不出個所以然,他就做了個情景假設。
不過這個假想的情景需要有人配合他一起完成,於是他在某個夜裡給他表哥於晝打了個電話——他其實還問了Y君,他現在早已養成了遇到什麼事都問問Y君的習慣,不過問完之後瞪了一會兒,也沒等到Y君給他回復。
於晝接起電話時帶著一股被吵醒的怒氣:「有屁快放。」
夏槐早已習慣了他表哥時不時的爆炸,便無視了對方的不滿,逕自說道:「哥,假如我一直在你家住,然後姨媽每天只給我好吃的好玩的,但是不給你,你會是什麼心態啊?」
於晝:「不是一直都這樣嗎!你在我家的時候我媽的親兒子好像只有你!」
夏槐:「……」好像是哦。
夏槐有點心虛,又問:「哎呀,不是那種,就如果她對我特別好,但是卻不給你錢讓你去上補習班呢?」
「大可愛,你有事嗎??要上補習班的人是你不是我好吧,你這假設根本就不成立,」於晝有些無語,「還有你半夜兩點打電話來就為了問我這?我這剛睡下沒半個小時又爬起來專門跑到外面接你電話,還以為你怎麼了。」
被這麼一說,夏槐才注意到竟然已經兩點了。他解釋道:「要去試鏡,看了一會兒原著小說不知不覺就看到現在了,剛才問你那些是故事裡面的橋段,我在揣摩人物心理呢……」
於晝敏銳地捕捉到了重點:「要去試鏡?你是不是要紅了我的小偶像?」
「八字沒一撇,只是有個機會而已。」夏槐道。
「有機會就好好把握咯,」於晝回想了一下夏槐的問題,「你要演一個爹不疼娘不愛的小可憐?」
「那個爹不疼娘不愛的小可憐是我繼兄。」
「那你揣摩他幹什麼?講講你的角色啊!」於晝畫漫畫,漫畫也是故事表達的載體之一,作為創作故事的人,他確實能夠給夏槐分析出個一二三來。
不過兩人也沒能聊多久,因為於晝那邊很快又被人拎回去睡覺了。掛電話之前於晝簡單地根據夏槐說的內容瞎逼逼了幾句,之後要了原著名稱,說等看完再告訴他。
於晝看書速度還挺快,第二天晚上就寫了洋洋灑灑的一篇小論文給夏槐看。夏槐看完好像隱隱懂了一點那種兩個人互相視對方為眼中刺但到後來又誰也離不開誰的感覺。他自己對著鏡子演了一遍,但也許是沒有經驗放不開,一個人尬演這件事讓他時刻想笑場,最後他還是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