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反正你也要知道的, 」於晝頓了頓,「是你隊友哦,把料發給水軍工作室的都是你隊友,和他們交接的那個小號ip和你那個隊友的微博帳號是同一個ip……」
夏槐從床上坐了起來,聽到於晝的話說不驚訝是假的,驚訝過後他出乎意料地冷靜,稍微一想,他就隱隱想通了一點,反問於晝:「我那隊友叫藍成禮?」
「竟然連猜一下都不用的嗎?」
夏槐皺著眉抓了抓頭髮:「他跟我有過節,而且那天知道我會去那個飯店的沒幾個人,只能是他了啊……我靠,這也不至於吧。」
他和於晝又講了幾句,於晝說等會兒把資料發他手機上,掛了電話之後夏槐坐在床上抱著小毯子有些茫然。
藍成禮這人從一開始就這樣,現在更是變本加厲,就因為鍾應和他走得近一些,就能直接設計編料來搞他。夏槐想著就覺得毛骨悚然,被這樣的人喜歡上真的好倒霉啊,以前他還挺佩服這人追了鍾應那麼多年還不放棄,現在只覺得這份執著真是有些變態。他想起他最近剛看到的一個社會新聞,一個女孩子因為太喜歡另一個男孩所以就把他給捅了……這真的是喜歡嗎?藍成禮大概是出於嫉妒才在背後搞這些小動作,那他如果繼續得不到回應會不會做出傷害鍾應的事?
這時候敲門聲響起,這屋子裡也就他們倆,鍾應進來,靠在門邊:「剛想過來叫你起床,隔音不怎麼好就聽到了,你說是成禮乾的?」
夏槐糾結了一陣還是點了點頭。他猶豫主要是因為他現在的立場,他也喜歡鍾應了,如果說些情敵不好的話(即便他不是說對方壞話,只是轉述事實),總覺得有些微妙。可他也不可能就這麼忍氣吞聲,他又不是那種有苦只會往心裡咽的小白花。
夏槐點完頭,聽到鍾應說了一句認識以來他聽到過的最難聽的話,鍾應沉著臉,道:「他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夏槐愣了愣,半晌猶豫著問道:「有什麼故事?」
鍾應倒是沒扭捏,他直說了:「高中的時候我們班長給我寫了情書,很靦腆一女孩子,連落款都不敢寫,藍成禮知道了之後在考試時做了手腳,讓班長被老師誤以為作弊,差點挨了處分。他就是這麼一個人,他真的改不了,他看到我和別人走得近些他就要瘋。」
夏槐:「……」
鍾應的目光定在夏槐臉上,他嘆了口氣,道:「都怪我。」
夏槐不高興鍾應這麼說:「他有病,怪你什麼。」
鍾應又道:「以前他纏著我我也當他空氣,現在想想我是做錯了,我一開始就不應該讓他跟著我。」
夏槐小聲嘀咕:「你也不要這麼說,我覺得你平時對他也挺冷漠的,他這麼鍥而不捨也是這人腦迴路清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