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一會兒,元魚低下頭,將今天在祁家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語氣平靜,完全沒有剛才在祁家暴躁的樣子。
簡立祗的目光卻沉了下來。
雖然青年已經極力的將事情說得不那麼厲害,可是他知道。
能讓元魚心痛成那樣的,又怎麼會是這三言兩語就可以說清的事情。
簡立祗摸了摸元魚的頭,然後在青年想要露出笑容的時候,一把將元魚抱入了自己的懷裡。
「沒事了。」
元魚一愣,沒出息的眼圈一紅。
或許是知道自己已經夠丟臉了,也就不在乎更丟臉一點了。
索性將腦袋全部埋在了簡立祗的胸口,將情緒慢慢的消化。
薩摩耶甩了甩自己的一身白毛,也湊了過來,好奇的趴在了旁邊。
簡立祗等到元魚的情緒徹底緩和下來,這才輕輕拍了拍元魚的背,語氣中帶著笑意,「我的手僵了。」
元魚:「……」
青年沒有動,但是簡立祗卻看到了元魚紅紅的耳朵。
有些想笑,但是沒敢笑。
元魚一把推開簡立祗,自己背過身去,像是吃癟的小獸。
簡立祗輕咳一聲,將話題引到正軌上,「那屬於你的財產,你打算怎麼拿回來?」
提著這裡,元才微微偏過頭,「房子的事情好辦,那幾套房子算是我媽當時的婚前財產,而且在我媽去世之前,她留下了遺囑,將房子歸在了我的名下。」
頓了頓,「至於公司的股份……」
元魚不甘心的說道:「我暫時沒有辦法。」
簡立祗笑了笑,「其實事情沒有必要這麼麻煩。」
元魚一愣,轉頭看向簡立祗,「什麼意思?」
簡立祗眼神有些冷,「和沒有道理的人走程序是沒有必要的。」
元魚皺了皺眉,還是沒有明白。
簡立祗挑眉,「你手裡已經握著最鋒利的劍,你只是一直沒有將它對準你的父親。」
元魚腦子裡閃過一道靈光,有了一個猜測,「你是想……」
簡立祗摸了摸元魚的頭,「你父親的所作所為,在圈子裡都是為人所不齒的,如果這件事情擴散開來的話,他還能在圈子裡站住腳嗎?這樣的醜聞,對於祁家這樣的家族來說,才是最致命的。」
元魚沉默了下來。
而且按照他母親背後的家族勢力,事情要是敗光,對於祁家來說確實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但是——
簡立祗伸手彈了一下元魚的額頭,將青年不經意皺起來的眉頭彈開,「你不想對祁家下手?」
元魚搖頭,「不是。」
簡立祗頓了頓,「你是不想讓你的母親再次被眾人提起?」
元魚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