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多謝師父。」沈彥鈞忙了一整天,腦袋被困意入侵,沒怎麼思考,他拿了玉牌還有傳送符,對著兩人點了下頭,「走了啊。」
說著,玉牌和符紙被他捏在一起,符紙破碎融入玉牌內,原本純白的玉牌變成淺綠色,只見光芒一閃,人便沒了蹤影。
再一晃神,沈彥鈞到了一處院子內,四周的空氣不太對味,熏得他暈暈乎乎的,但他實在是太困了,他沒心思去打量新房子,拿著玉牌在房門上懟了懟,居然沒有放玉牌的位置。
少年揉揉眼睛,仔細看去,發現了門上的有對輔首銜環,抬手拽著銜環往裡一推,門開了。
「唔……不用鑰匙啊。」沈彥鈞撓了撓頭,半合著眼找到床鋪,接著面朝下直接栽倒在上面,鞋只脫了一隻,人已是沒了意識。
迷迷糊糊不知道睡了多久,等他醒過來的時候,別說是咒術了,午飯都沒了。
沈彥鈞心裡咯噔了一下,深刻的體會到沒有鬧鐘是個怎樣的日子。
開學第一天就遲到了怎麼辦?當然是直接請假說不去了。
可問題是這裡也不是他那個世界啊!連個電話都沒,怎麼請假?
沈彥鈞感到了絕望,和餓。
他從房間出來,打量了一下自己的房子。
玉牌給他選定的住所不大不小,稱不上豪華但勝在清雅,一間竹製的茶棚,一間主屋,也就是他昨晚睡的地方,主屋旁還有另外一間屋子,被鎖著推不開,需要用玉牌,裡面的配置和主屋一樣,簡單的一床一桌一椅,感覺有點重複。
外面是一片空出來的院子,周圍全是樹和灌木叢,辨別不出究竟在山的那個位置,房屋外被設置了一層結界,外面的靈獸看不到也進不來裡面,不過沈彥鈞可以去外面。
但那有什麼用,他現在連靈氣入體都還沒學,出去等於送死。
沈彥鈞從茶棚搬了把椅子呆坐在院子裡,陷入沉思。
他好像在剛才錯過了一個細節——為什麼昨晚他不用鑰匙就可以進主屋?是上一屆走的時候,忘鎖門了?
「咕嚕……」
「算了。」沈彥鈞乾脆的放棄了思考,他從懷裡掏出玉牌打算回山頂接受懲罰,忽然,無意中他在結界外看到了一個身穿白袍的精緻少年。
對方手中握著把佩劍,低著頭正聚精會神的搜查著什麼,對結界內的沈彥鈞毫無反應。
是楚傾寒。
而在楚傾寒的背後,悄悄匍匐著一隻模樣似狼的靈獸,綠色的眸子死死的盯著自己的獵物,伺機行動。
楚傾寒怎麼會在鳩泉門?他在這裡做什麼?
沈彥鈞正疑惑著,手卻不自覺的掂起了椅子腿,一步一步的走向結界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