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傾寒抬頭,在看到沈彥鈞時眸底滑過一絲詫異,更多的是排斥,「你來做什麼?」
「我來給你做證明啊。」沈彥鈞從外面強行擠進來,離近了看男孩時,發現對方的臉比他印象里少了些血色,他湊近過去還能聞到一股淡淡的香味,和昨晚上粘到他脖子上的味道很像。
沈彥鈞單手輕飄飄的搭在楚傾寒肩膀上,一副哥倆好的樣子,「原來你昨晚上冒著生命危險捉魚就是因為他們啊?」
「嗯。」楚傾寒掃了眼沈彥鈞虛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又掃了眼對方的側臉,看著他逐漸升起的雞皮疙瘩,突然心情好了點。
沈彥鈞收回手,意識微動,掌心出現一小片魚鱗,「這是淨魚活著的時候拔下來的,對淨魚自身散發的香氣有抵禦作用,你們只需要和他的那條身上的傷口對比一下就可以證明了。」
「楚傾寒親手給我的,你要是不信,拿著去找你們師父,他肯定有辦法知道這魚鱗經過誰的手。」修仙界修煉到一定程度,做個借物尋人不是難事。
此話一出,周圍的人瞬間變了臉色。
「行,這次就算是你贏了,不過你與鳩泉門的人交好,看樣子對我露杉門……」周希成抓了更有趣的事,便也不在魚上做糾結了。
沈彥鈞當即打斷了對方的話,「鳩泉門怎麼了?不都是虬岩派的弟子?我師父與你們師父,那是師兄弟,同出一派,縱使之間有矛盾,也不至於連兩個山門之間的弟子都不能往來吧?難不成你認為他們是心胸狹隘之人?」
「我可沒這樣說。」周希成沒想對面的少年這麼牙尖嘴利,當場被懟的說不出話來。
楚傾寒從沈彥鈞身後走出來,正對上周希成,「三年後的試煉大會,再比一次。」
「好啊,說到做到。」事情已經到了一個僵局,周希成很痛快的應了下來,臨走時挑釁的看了眼沈彥鈞,「你會參加嗎?」
沈彥鈞一臉警惕的看向周希成,「你管我?」
周希成聽了他的回答,大笑了兩聲,一揮手,帶著自己的一群人離開了。
沒了阻擋,火靈根少年一臉慘白的跑了過來,將沈彥鈞擠在一邊,「師兄,你真的要參加嗎?三年能學個什麼啊?往屆新入門的弟子即使參加了,也會被打的特別慘。」
「嗯。」楚傾寒一臉的冷淡,完全沒怎麼在意。
「你怎麼……」火靈根少年一臉的絕望,看旁邊的沈彥鈞還沒走時,面上帶了一點敵意,但還是對人點了下頭,「剛才多謝了,我叫竇赤靈,是楚傾寒的朋友,能和我聊聊嗎?」
沈彥鈞拱了拱手,對方看他的眼神很古怪,讓他隱隱有些不安,「只是盡我所能罷了,我叫沈彥鈞,聊就算了,師父他們還在等我,我得快點走了。」
竇赤靈看他要走,一把將人拉住,低聲質問,「我剛才看你是從外面跑過來的,明明已經走了為什麼還要過來?別給我說什麼兩個山門怎樣,他們不敢明面上承認,但大家都知道這兩個山門不和,裡面的弟子也互不溝通,我看你哪裡是什麼大道理,分明就是自身的情感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