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擦乾淨手,拿出來一顆辟穀丹吃了下去。
阮宿讓他休息一天,那今早就不用去夢離門了,好在楚傾寒有點良心,沒割他衣服,不然他就沒衣服穿了。
捏著玉牌,沈彥鈞徑直去了鳩泉門。
方曲水一直沒回自己的房間,一等到沈彥鈞回來後,拉著人便走到了角落,「沒事吧?」
沈彥鈞眨了眨眼,「沒事,師父都看見了?」
「有結界擋著,瞧不清人,不過住在那一處的只有你和那個露杉門的弟子,而且劍氣是不被結界所遮掩的,」方曲水細心解釋道,「下次注意些,隔壁孟子逸也看到了,到時候記得別被他炸出什麼話。」
「嗯,好。」沈彥鈞點點頭,記下來了。
之後他去了練習場開始如平常那樣的修練,此次和楚傾寒打了一架,雖然敗了,但給了他不少的經驗。
這一修煉不吃不喝的便是一整天,臨近下午即將結束修練的時候,沈彥鈞後脊椎骨猛地發麻,一股悶意沖至天靈蓋,他要突破了。
少年忙席地而坐,雙手放在膝蓋上,旁邊跟著他修煉的杜喬啟見他這幅架勢,趕忙跑去喊方曲水過來。
辟穀期之後但凡再升,便要經歷雷劫,不過辟穀期的雷劫只有一道,成功率占六成,剩餘四成失敗了亦可再修煉一年重新突破,壓力不大。
很快,鳩泉門山頂聚起了一片小小的烏雲團,方曲水快步趕來,趁著雷劫還沒降下來,提早做好護法的準備。
鳩泉門山峰出現的異象吸引了其他門派的注意,最先察覺的是離得最近的露杉門弟子,他們紛紛停下手中的動作,望向那一片烏雲凝聚的區域。
「有人要渡劫了,他們鳩泉門不是一直都是只有一屆弟子嗎?這麼快就有人突破辟穀期了?」
要知道他們這一屆大部分人甚至還沒有到辟穀期。
其中一弟子搖了搖頭,滿是落寞的說道:「人與人之間,相差甚遠矣。」
「你說這渡雷劫的會是誰啊?」
「那還用說?肯定是杜師……杜喬啟了!他不是單一金靈根嗎?而且上次掌門還特意誇他呢。」
「怎麼可能?我上次看他修為的時候,他才剛入辟穀期,那會這麼快就到開光期?」一露杉門師兄搖了搖頭,看著自己的師弟師妹們,露出來一抹你們想的太簡單的神情。
「那還有誰啊?」
「沈彥鈞。」
「……」這三個字剛落下,大家都愣了一下,首先反應的就是不可能。
他們從未見過沈彥鈞施展他的能力,偶爾幾次也是在給山裡的靈果施肥的時候,而且他除了一張臉長得出眾外,其他地方都給人一種普普通通沒有威脅的感覺。
那師兄吸了口氣,感嘆道:「不會吧?你們當初不是看著沈彥鈞被判定的靈根還有精神力的嗎?他天賦如何你們不知道?你們真不會以為有著那樣天賦的人會和你們一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