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彥鈞解釋道:「這只是一個稱號,具體仙人的名諱我們並不清楚。」
「你不知道自己叫什麼?」楚傾寒望向阿堯,很難想像幾百年來唯一飛升的仙人的殘魂在他們的面前,也很難想像會是這番模樣。
阿堯挑了一下眉,「我只不過是個殘魂,哪能擁有本體的記憶?」看面前兩個小鬼的表情,他的本體應該就是飛升了,而且還很強。
這樣一想,男人瞬間就有底氣了。
然而不等他再炫耀一下,那兩人已經自己討論起來,「不過朽堯仙人為什麼要在這裡放一個秘境?」
毛球夾在兩人之間,看他們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兩隻前爪不死心的朝著沈彥鈞伸著,「我也不清楚,整塊秘境都是被朽堯仙人從上界硬挖下來的。」
「挖下來?」沈彥鈞嘴角抽了一下,難怪此處的靈力與外界完全不同,朽堯仙人究竟是個怎樣的存在啊。
轉眸看一眼飄在一邊的阿堯,依舊很難想像,「那上界的人沒有來追嗎?」
「沒啊,可能是被仙人打回去了,反正我是沒遇見過。」
「嗯。」楚傾寒應了一聲,原本剛剛舒展開的毛球頓時又收了起來。
「把他放下來吧。」沈彥鈞看著毛球被嚇到一直掉毛,心軟開口道。
楚傾寒一鬆手,毛球一下子掉在地上彈了一下後,四肢落地,拼了命的邁著腿跑到了一邊的靈草後,一頭扎了進去,露出來半邊屁股,動一下又掉了根毛。
沈彥鈞瞧著,心情略微複雜,「那是澤泉吧?」怎麼膽子這么小。
阿堯飄到他旁邊,鬱悶地點了點頭,「對啊。」
「能簽訂契約成為本名靈寵的那種澤泉?」沈彥鈞又問。
「嗯,」阿堯繼續點了一下頭,點到一半忽然警惕的看著沈彥鈞,「你什麼意思?」
「我來這裡是想和一隻澤泉簽訂契約的。」沈彥鈞沒再繞圈,直接說道。
阿堯臉色一變,「不行!」
「這要看澤泉自己的意願,」沈彥鈞走到大白旁邊,蹲下來伸手點了一下那團露出來的棉花糖,「你願意成為我的契約靈寵嗎?」
澤泉僵了一下,四隻爪子同時發力轉了過來,抬頭看著沈彥鈞,鼻子動了動,他又繼續向上抬頭看著站在沈彥鈞身後的楚傾寒,猶豫了片刻後,還是點了下頭,「願意。」
「你要是走了我怎麼辦?」阿堯一時有些慌,拽著大白的毛,企圖讓它清醒點。
不想大白一臉單純的說道:「你也可以和我們一起走啊。」
「我要守著這裡,不能走。」阿堯一臉的傷感,他沒有在大白身上感受到對自己的留戀。
「可以的。」大白肯定地說著,它邁著小短腿,快步奔向涼亭的一個角落,之後雙爪向下開始狗刨。
不消半刻,白毛球變成了髒毛球跑了回來,它端正的坐在沈彥鈞面前,吐出來一枚純黑色的納戒,屁股後面的尾巴搖的飛快,仰頭對著人喊:「我要那個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