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沈彥鈞覺得自己現在應該苦笑一下,然後落寞的去灌水,可這個竇赤靈實在是討厭。
青年伸手掃了下鬢邊的碎發,單手撐著腮幫子,微微頷首,眼巴巴的看著他,「可是我記得楚傾寒不喜歡吃酸的,也不喜歡吃太甜的,他比較喜歡喝魚湯哎,我以前給他煲的魚湯他能喝一整鍋呢,怎麼突然喜歡吃靈果了?真奇怪~」
沈彥鈞說完,滿眼無辜,後者的臉都快氣青了,他收了去摘靈果的手,轉而看向池中的魚,「那我抓幾條魚回去。」
沈彥鈞又撐著臉走了過去,驚慌的說:「你做什麼啊,現在我們是修士,不能吃俗……物……」
青年將最後兩個字放慢了一點點的說出來,之後又是一副人畜無害,自己滿心好意的樣子。
因為距離不遠,只要對方大聲說點什麼,以那邊人的修為,絕對能聽到。
竇赤靈只能一口銀牙打碎了往肚子裡吞,他恨恨的看了眼沈彥鈞,將自己的水壺灌滿水,扭頭自己走了。
四周沒了人,沈彥鈞收起了表情,自我嫌棄的吐了吐舌頭,垂眸瞧了眼池水,沒動,轉身回去了。
等他們回去後,稍微休息了會兒,一行人又開始向秘境口進發。
一直走到天黑,幾人照常找了一處較為空曠的地方休息,今晚前半夜守夜的是沈彥鈞,後半夜是兩個露杉門弟子。
沈彥鈞看人都進帳篷後,抬腳爬到一邊的樹上,那一處的上面樹葉相對稀疏,還能看到天上的圓月與幾點晨星。
他扶著樹坐在一節樹幹上,樹林中的夜晚是寒冷的,他意識微動,將毛球和阿堯都喚了出來,「你們都小聲點,我在守夜。」
毛球興奮的點了點頭,他已經在納戒里喊了一天的『想出去玩』了,主子終於把他放出來了!
它樂顛顛的從沈彥鈞腿上走了兩步,然後發覺自己居然在樹上,下一瞬毛球宛若飛彈一般扎進了沈彥鈞的懷裡,瑟瑟發抖。
好高!
「這沒出息的狗子怕高。」阿堯向後躺在毛球身上,雙手交疊枕在頭下,渾身跟著毛球一起抖。
「抱歉啊,等我回到家裡,就把你放出來,我們山門有一大片林子,你到時候可以在裡面隨意跑。」沈彥鈞摸了摸大白的頭,手跟著阿堯一起戳進對方的毛里,很暖和。
大白當即抬頭,眼睛亮亮的,「真的嗎?」
「是啊,裡面的靈獸可多了,」沈彥鈞說著,吞了口口水,「刷上蜂蜜,烤起來外焦里嫩,在配上幾個青果,一杯靈茶……」
大白端坐在主子的懷中,抬頭看著他,小小的眼睛裡有大大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