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再動手,轉身找了處地方,打坐恢復體力,沒吃沈彥鈞給他的丹藥。
竇赤靈被楚傾寒的眼神看的萬念俱灰,正趴在地上等死,卻忽覺自己渾身上下的骨頭都開始發疼,肉也像是被擰起來了一樣,僅僅半刻他便被疼出了一身冷汗,「呃啊啊啊!!!你餵我吃了什麼?!!!」
「療傷的啊。」沈彥鈞漠然。
不清楚沈彥鈞給人塞的什麼藥,竇赤靈整一個時辰都在哀嚎咒罵,雖然痛不欲生,卻也真的徹底恢復了。
旁邊的五人看著,心神皆顫,看向沈彥鈞的眼神中或多或少的摻雜了些恐懼。
平日大大咧咧的人生氣起來最為可怕。
沈彥鈞看著人顫著腿從地上爬起來,站直,他拍了拍手,將對方的注意力吸引過來後,笑眯眯的說道:「掌門吩咐了,同門間不可內鬥,不過既然是你出手在先,差點把我弄死了,那咱們就要另當別論了。」
竇赤靈現在只是看著沈彥鈞的臉,便忍不住兩股戰戰渾身發疼,此刻他聽到對方如此說,登時怒目圓睜,「我已經被打成那樣了,還不夠嗎?!更何況你不也沒事嗎?」
「我怎麼沒事?我都快嚇死了好嗎?」沈彥鈞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口。
「而且你被打成什麼樣干我屁事?又不是我打的,怎麼能算到我頭上?」沈彥鈞滿是無辜,他眼睛眯起來,面色依舊看著溫和,只是說出來的話讓人遍體生寒,「你放心,即使你受傷了,我也可以把你醫治的看不出一絲痕跡,你既然推了我,就要做好面對現在這種情況的準備。」
「現在咱們兩個都完完整整的,渾身無一外傷,就公平公正的打一架如何?你贏了,這件事我既往不咎,你若是輸了,我就不幫你治了,丹藥也是很貴的,哦對了,徒手打,不藉助外物包括靈力。」
沈彥鈞特別不愛打架,平日門派中舉辦的什麼比武大會的,他除了幫夢離門頂替的那一次外,一次都沒參加,為人很低調,唯一的實戰也就是和家附近的那些靈獸們打打,輸了就跑,贏了吃大餐。
大多時候都是吃大餐。
沈彥鈞在剛來虬岩派時所表現的天賦是有目共睹的,竇赤靈心知對方的修為定是比自己要高,可一切都是要放在實戰經驗上。
這是他最後的機會了。
竇赤靈握緊拳頭,看向沈彥鈞,「好,在哪裡打?」
「就在這裡吧,早點打完早點回去,」沈彥鈞拉伸了一下身體,對旁邊的五人擺了擺手,「諸位站遠些,省得被濺一身血。」
雖說都知道這只是個誇張的說法,可幾人還是下意識地向後退去。
虬岩派弟子在第一堂掌門課上,便被教導了,一個門派在外,不論山門之間有何矛盾,都要互幫互助,禁止內鬥。
竇赤靈在率先破了規矩,甚至想將人置於死地的那一刻,他們已經沒有任何立場站在這他那邊了。
沈彥鈞話音剛落,竇赤靈已是揮拳沖了上來,前者被嚇了一跳,側頭閃開,「我還沒說開始。」
後者冷笑,又橫掃出一條腿,「現在開始了,你還是想好要怎麼躲開我的進攻吧。」
竇赤靈步步緊跟,招招致命,絲毫不給沈彥鈞喘息的機會,沈彥鈞不斷躲閃,偶爾打上一拳,全在對方痛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