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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楚傾寒見過一次面之後,對方又在房間裡睡了整整十天,在第十一天的清晨,終於出來練劍了。
沈彥鈞一時有些百感交集,被破壞的平衡總算恢復了,「休息好了?」
楚傾寒點了點頭,聲音還有些發啞,「嗓子還有些不舒服。」
這聲音和哪次雷劫的聲音莫名的有些相似,不過親戚的話,音色類似也正常,沈彥鈞沒在意,在房間門口拉伸了一下,說道:「我在你睡覺這幾天捉了一隻獨角四目羊,今晚上早點回來,咱們吃烤羊排慶祝一下!」
「好啊。」楚傾寒最近幾天在腦海中已經將逐逸劍法第一層的所有招式都琢磨了透徹,此刻好不容易頭腦清醒,又恢復了體力,一套動作下來行雲流水,又漂亮又有威力,劍氣在佩劍周身凝聚,又受主人的控制,未露出一點鋒芒。
休息了這麼久,他的劍法不退反進,更厲害了。
沈彥鈞頓覺壓力山大,又看了兩眼楚傾寒的招式後,捏著玉牌去山門趕緊修煉了。
他必須要強起來,這樣才能在修仙界立足,不再怕被所有男配合力殺死的結局。
修煉中,一個月的時間稍縱即逝,沈彥鈞成功升了一階,成為元嬰期二階小滿修士,他正高興著,方曲水拿著一塊玉牌和傳送符從掌門那裡回來了。
青年跑過去,「師父!我二階了!」
「嗯,不錯,」方曲水滿意的點了點頭,他伸手將自己手中的玉牌還有傳送符遞給沈彥鈞,「你剛來的時候,我和你說過,等你到元嬰期之後,門派會分給你單獨的院子和房間,現在我已經幫你要下來了。」
「……啊?」這要是放在八年前,沈彥鈞肯定是歡天喜地的結果來了,可現在他竟是下意識的想要拒絕。
沈彥鈞捏了捏自己的耳垂,身後有些僵硬的接了過來,「那我現在的這個房子怎麼辦啊?」
「當然是不住了啊,你的鄰居不是露杉門的人嗎?當初你不也是和他鬧得很不愉快?想和他分開住嗎?」方曲水望著少年的臉色,面上露了點驚訝,「你不想換嗎?」
「不想。」沈彥鈞這次說的很乾脆。
八年前與八年後的情景已是完全不一樣了,他已經沒有離開的理由,而且晚上他還和楚傾寒約好了要吃烤羊排,怎麼能食言。
「其實我和你說這個,只是和你說一聲,不想換的話,需要兩個人都表示不想換才行。」
「行,明天我就帶著他一起過來。」楚傾寒絕對也不想讓他走。
「別來找我,你倆拿著玉牌去找掌門說去。」方曲水忙擺了擺手,光去取牌子就有夠麻煩了,現在又要歸還,還是把事推給掌門吧,畢竟是兩個不同山門的人。
沈彥鈞應下後,將東西放到納戒中,繼續修煉,天剛黑,少年和方曲水打了聲招呼後便一捏玉牌回到了院子中,剛巧,楚傾寒也回來了。
兩人面對面站著,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