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當即收回了外露的情緒,凝神望向了聲音發出的方向,他看到了一個白影,是沈彥鈞。
喝醉了酒的沈彥鈞拿錯了牌子回到了老房子,之後半坐在地上臉貼著楚傾寒以前住的房門,手舉起來一下一下地敲門,嘴裡念念有詞。
楚傾寒的心跳又活了起來,他小心翼翼地走近,對方念叨的話也漸漸的清晰起來。
「楚楚,開門……」
「楚楚,開門……」
「楚楚,開個屁的門。」
「什麼鬼的楚楚……叫誰楚楚呢?」
沈彥鈞像是夢遊一般,閉著眼睛說著,說到最後,緊皺眉頭,整張臉都氣鼓鼓的,再加上之前和祝拓打架留的一臉的傷,看著有些喜感。
聽著對方的念叨,楚傾寒心頭滾燙,他離近了些將沈彥鈞扶了起來,對方朦朧著眼,迷茫的問:「你誰啊?」
「給你開門的。」楚傾寒攬著對方的肩膀,抬手拿出玉牌,結果卻被人搶了去,「不能開!不開!」
沈彥鈞幾乎是吼出來的,刺得楚傾寒耳朵疼,他揉軟了聲音問:「為什麼不能開?」
「不能開,叫楚楚的,都不給他開門!」沈彥鈞緊握著玉牌,說完這句話後,便一頭栽在楚傾寒的脖頸間,睡過去了。
……
第二日,沈彥鈞醒過來的時候,整個人都快裂開了,「唔……嘶……腦殼好疼。」
青年抱著被子整個人都蜷成了一個球,眉頭緊皺著,關鍵他的丹藥里並沒有治療宿醉的。
他在被子裡掙扎了許久,掙扎著掙扎著忽然不動了。
這被子的味道……不是他身上的味道,是一種說不出的香味,很熟悉。
楚傾寒端著醒酒湯,看著披頭散髮的人整張臉埋在自己被子裡,用力的嗅著,睫毛微顫,耳根忍不住發燒,並且這股熱氣正不斷地朝他的臉上涌。
少年忍不住乾咳了一聲,道:「醒了?」
家裡突然傳出其他人的聲音,沈彥鈞渾身一僵,呼吸都停止了,他緩慢的睜開眼,入眼的被子一看就不是自己的,接著他又看向四周,最後將視線落在站在自己床前的楚傾寒。
整個人都傻了,「我怎麼會在這裡?你又為什麼會在這裡?」
誰來告訴他,他為什麼會在楚傾寒的床上?!
「昨晚我來拿果子,結果看到你喝醉了非要住我的房間。」楚傾寒注視著對方漸漸垮掉的臉,心情漸漸愉悅。
「我非要住你的房間,我?」沈彥鈞抬手指了指自己,感覺自己的頭更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