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傾寒聽到沈彥鈞的話,抿了抿唇,似是在考量該怎麼回答,「他不算是我的朋友。」
「那他還那樣叫你。」沈彥鈞抱著衣服,微頷首,有些幽怨的望著對方,憋了半天還是忍不住說道。
「我沒有回應他。」楚傾寒手指動了動,偷偷捏住自己的衣角,「以後我不會讓他再這樣叫我了。」
說完,少年一雙眸緊緊的盯著對方的表情,試探的問道:「你還生氣嗎?」
「我不知道。」沈彥鈞撐開外衫給自己穿上,之後又套上褲子,「你要是私下有什麼問題,可以隨時來找我,我能幫就幫你了,咱們是朋友。」
「好,」楚傾寒看沈彥鈞要走,突然向前跟了一步問道:「如果有一天我要離開這裡了,你會贊成我嗎?」
「離開這裡?」沈彥鈞愣了一下,之後摸著下巴思考了會兒。
書中主角最後確實離開了虬岩派,而且留下來的也不是什麼美好的記憶,當時少年離開,全門派無一人相送。
答案很快出現在腦海中,青年抬頭看著楚傾寒,堅定而又真誠的說道:「你要是離開這裡,我就和你一起走。」
像是有陣風吹了過來,將少年的髮絲都吹向後面,楚傾寒眼眸睜大,裡面盛滿了沈彥鈞的身影,他睫毛顫了顫,愣了許久,眉眼微微彎起,露出來一個極淺的笑,「好啊。」
沈彥鈞被那一笑,搞得像是又喝了酒一般,暈暈乎乎的,青年擺了擺手,「咱們現在還是把修為什麼的提上去再說吧。」
「好。」現在的楚傾寒乖的出奇,沈彥鈞被他這種態度弄得有些不知所措,「我先走了。」
楚傾寒點了點頭。
沈彥鈞直接去了鳩泉門,到了後青年先找到方曲水,道:「師父,我來晚了。」
「嗯,今天的修煉強度自動翻一番吧。」方曲水瞧著他,一邊調整著自己旁邊小徒弟的姿勢,一邊回道。
「是。」沈彥鈞拱了一下手,轉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一直訓練到太陽西垂,祝拓這才趕了過來。
適時沈彥鈞正在打坐調整,祝拓蹲在他旁邊,對他說:「你上班啊?」
沈彥鈞知道祝拓來了,倒也沒急著從入定的情況下醒過來,沒想到對方直接給他來了這樣一枚炸.彈。
青年當即睜開眼,心驚膽戰的問:「你怎麼知道『上班』這個詞的?」
「你昨晚喝醉了告訴我的,不就是修煉嗎?」
沈彥鈞點點頭,再次堅定了不喝酒的信念,「對,是的,不過這是我獨創的詞,除了我就只有你知道了。」
「這麼神秘?」
「對啊,所以這詞咱們互相用,不要和別人說。」
「好。」祝拓在得知這個詞的特殊性後,整個人都小心翼翼了不少。
沈彥鈞打量了一番祝拓,對方臉上還帶著一點沒有徹底恢復的輕傷,他挑了一下眉,問道:「我之前有打過你這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