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的。」
「好喝。」
前一句是沈彥鈞說的,後一句為楚傾寒補充。
段舒秋瞧著二人,似是絲毫不覺得意外,又問:「還有嗎?」
「嗯?」沈彥鈞抬了一下肩膀,忙保證道:「我們下次不喝了。」
「讓我嘗一嘗,我已經好幾百年沒對食物提起興趣了。」段舒秋看著沈彥鈞緊張的模樣,無奈道。
修無情道拋去慾念是修煉中自帶的,而非必須要摒去情感再練,修煉的越高越是難以找回。
他曾經在覺得自己已經修煉到極限無法再前進後,也試過去找一些能夠刺激自己情感的東西,可除了毛茸茸外,什麼都沒有。
此次他剛從山洞起來後,照常來突襲自己的兩個徒孫,結果卻見二人根本不在家,摸了半天,才踏尋著幾乎已經被大雪掩埋乾淨的蹤跡尋過來,遠遠的便聞到一股香氣,勾的他那許久未動的食慾竟是有些起色。
沈彥鈞將存放在納戒中剩餘的半鍋湯拿了出來,還有新的碗筷,一同遞了上去,「先少吃一些,師祖你太久未沾葷腥,過多可能會傷胃。」
說完,沈彥鈞又給自己和楚傾寒餵了一顆消食丸。
然而此時的段舒秋已經完全被面前的肉湯所吸引了,他給自己舀了一碗,正要喝,沈彥鈞又制止了他,指了一下自己剛站著的位置,「師祖,你看著景喝會更好喝。」
段舒秋沒試過,點了點頭,憑空直上,此時初升的太陽尚未徹底從天際升起來,男人瞧著,慢慢抿了口熱湯。
沈彥鈞站在下面,想了想小聲說道:「一會兒要是師祖怪罪,就把責任推給我,我打算趁機從這裡出去,我無情道雖說練到六階了,可這不還是說破就破了?這說明我就不是這塊料,你就好好呆在這裡,再練練。」
也不清楚是不是系統出了問題,分明他們已經摒棄了劍法,練了這麼久的無情道,可是任務完成的獎勵提醒依舊沒有響起。
難不成是哪裡操作不對?還是因為無情道沒有練完?
「不要,」楚傾寒一聽沈彥鈞要放棄,皺了下眉,「我也喝了,我也破了。」
「你這?」沈彥鈞挑了挑眉,怎麼還耍起賴了。
「喝個湯而已,算什麼破?」段舒秋自高空飄下來,將處理乾淨的碗還給沈彥鈞,他眼角有些紅,像是哭過了一樣,「唉……無情道啊,講究的在這個情上面,其實有沒有都無所謂,不過若是將所有的情緒都控制住,修煉的速度會很快的。」
段舒秋指了一下楚傾寒,「像傾寒這樣,對外的好奇心比較弱的,就修煉的快,像你這樣的,就會慢一些,修煉無情道時,你自己的身體會下意識地去適應這個功法,摒棄情感,所以你們才會覺得沒有食慾,沒有激情。」
身為過來人,段舒秋很明白兩個人的想法,「但是,我所教給你的無情道,越是天賦好的,越是能夠脫離無情道本身的桎梏,說句比較玄的話,無情中有情,有情中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