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後背手走了幾步,接著又從納戒中掏出來兩個薄本在眾人幾乎沒有察覺的情況下塞給了沈彥鈞。
「你在外也可以繼續修無情道,這是你接下來要學的,裡面的東西除了你和傾寒,其他的除非是修為比我還高,不然不可能會看懂。」
「到底要不要學,看你們自己。」話音未落,段舒秋的身影已然消失在這片雪林中,他最後的背影與聲音都充滿了疲憊與無奈。
可能他確實是極想找一個能繼承他衣缽的人,只可惜天不遂人願。
沈彥鈞趁著另外兩人沒將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悄悄把那兩個薄本收了起來,一抬頭,正巧和楚傾寒眼對眼。
方曲水見段舒秋不再為難他們,微鬆了口氣,擺了一下手道:「快些,再晚就趕不上了。」
「那楚傾寒呢?」沈彥鈞看著剛才一直盯著自己將無情道的薄本裝進納戒的少年,問道。
「一起走。」方曲水在袖子中掏了掏,將自己的船型法器拋了出來,三人紛紛上船,飛離了這座他們已經住了五個月的山。
從外面看,這個地方並不大,但他和楚傾寒曾經在裡面不知道走了多遠的路,卻從來沒有從中走出來過。
沈彥鈞趴在一邊的船甲板上,向下看去,他感覺自己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過外面的世界了。
清風透過法器外的結界吹過來,撩動著青年的髮絲。
天上有飄起了雪花。
這時一個藍衣從他的旁邊坐下來,青年抬頭望過去,雙手交疊墊著下巴,「怎麼了?」
楚傾寒微蹙起眉,垂眸望著他,「你要繼續學無情道?」
「應該會,如果我能練好的話。」他只有自己變強起來,才能夠真正的安心。
沈彥鈞看著楚傾寒的神色,對方幾乎要把不情願擺在臉上了,「你不想讓我練?」
「嗯。」
「為什麼?」
「練了會變得很冷漠。」楚傾寒手指微動,放在了距離沈彥鈞很近的位置,對方微微動一下,他似乎還能感受到那帶起來的風,「我不喜歡。」
沈彥鈞沉吟片刻,從甲板上爬了起來,「那如果我要是選擇不修無情道,你能答應我件事嗎?」
「你說。」楚傾寒睫毛顫了顫,望向他。
「你師父教給你的劍法,你別學了唄,」他捂著嘴湊近又小聲地對楚傾寒說道:「我覺得你練你父親教給你的那個劍法就行,我納戒里也有很多劍譜,你要是想要,我可以分享給你幾本我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