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到書里已經有快十年的時間,在鳩泉門呆了九年,這個地方是他穿書以來呆的第一個地方,裡面一百號人每一個他都很熟, 但最親近他的也就這三個而已。
在萬獸喜宴秘境,這三個師弟師妹最先提出要和他組隊的人,那些契約靈獸都是在他眼前和人簽訂的。
原本他以為距離方曲水布置的任務還沒到一年, 這幾人是因為貪玩所以沒有回來, 可現在他發現自己再也等不回來了。
如果他能再早一點來, 那兩個人就不會死了, 或許再再早一些, 自己的師弟師妹就能回家了。
青年雙目赤紅, 身上的魔氣幾乎已經要化成實質。
[警告!魔氣正在快速入侵宿主心智,請宿主保持冷靜]
[警告!魔氣即將徹底侵占宿主心智]
[啟動強制清醒措施]
蘇子耳一邊躲閃一邊茫然地問:「大人您這是在做什麼?!」
幾招之下男人成落敗之勢,他渾身一抖裸露出來的皮膚長出不少長毛, 個子也變得越來越小,似是要退回原形。
沈彥鈞正要再劈過去,忽然渾身一麻,腿一虛半跪了下來,腦袋空白一瞬後清醒過來。
已經沒有再進攻過去的時間了,青年從納戒中拿出曾經捆過祝拓最近一直閒置的束仙索猛得甩了出去。
許久未用,沈彥鈞的動作依舊熟練,繩子以極快的速度落在蘇子耳的身上,下一瞬便將人困得結結實實,任由他再掙扎,也難逃束仙索的束縛。
綁好後,沈彥鈞將自己曾在身上施的那一套結界全部又在蘇子耳上施了一遍,這下對方即便想要搞什麼突然襲擊或是呼救同伴都需要先破了沈彥鈞的結界再說。
蘇子耳嘗試著撐開,或是直接用牙去咬束仙索,但都毫無作用,他再次望著面前這個給冒著淺淺魔氣的男人,茫然又急切的問道:「大人好好的為何忽然想要殺我?」
「我為何如此做,你心裡不清楚?」青年蹲下來看著面前這個被五花大綁的耳果鼠,眸色冰冷,系統給他的這劑強制清醒拉了他一把,若他真的將面前的人殺了,魔氣定會徹底占領了他的心智,「你騙了多少人來給你開門?我是第幾個?」
「大人說的什麼意思?我沒有騙您啊!」蘇子耳此時已經化為原型,但仍舊掙脫不開身上的繩子,他心中慌張不已,男人意識到自己這次是踢到鐵板了。
「沒騙我?」沈彥鈞牽起束仙索的一頭,站了起來,被綁在束仙索另一頭的耳果鼠直接被提了起來,吊在半空,慢慢的晃了一下,「你覺得我會信嗎?這一處的血腥味也太重了吧。」
「大人你要相信我啊,您不是答應了要送我回家嗎?」蘇子耳聽到青年的話,提起來的心猛得落了下來,一對黑漆漆的眼睛直直的望著青年,露出來的牙齒被剛才的束仙索硌掉了一塊,但聲音相較之下要響亮許多,「這裡血腥味重是因為我們耳果鼠經常被外界的人捕殺,好幾次血水都將這些草都染紅了。」
沈彥鈞手不自覺的收緊,又念了幾遍靜神咒後,才回道:「既然經常被捕殺,那為何不搬走?」
「因為這裡是我們的家,住了太多年了,不想再搬走,我是真的只是想回家啊,等我回到家後,我會再給您兩萬靈石,並且用傳送陣將您送到森林中心。」蘇子耳說的情真意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