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楚傾寒給他這瓶藥膏的時候,他還是挺受寵若驚的,再加上那會兒他還有靈雲膏,這藥膏他就一直沒有開封,而是將它存放在納戒角落。
現在他靈力尚未恢復,無法探測這地方有沒有別的靈獸,如果有且對他們抱有敵意的話,那他必須要儘快的恢復體力和傷口,否則到時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
幾經衡量之下,青年暫且放下自己對楚傾寒的不爽,反正現在這藥膏也是他自己的了,用也是在用他自己的東西。
沈彥鈞說服了自己後,本打算直接將衣服脫下來檢查傷口,不過莫名的他看到趴在一邊恢復體力的白狼後,突然有點不自在。
「我去上個藥,你在這裡不要亂跑。」沈彥鈞最後還是從石頭上走了下來,躲到白狼看不到的角落後,才將自己的外衣什麼的都脫了下來。
細看下,他身上的傷並沒有預想中的那麼多,像是被人盡力護著了一般,大多的傷口集中在一些十分邊緣的位置。
青年茫然的望著自己的傷口,以白狼的身體構造,能這樣反向將他護成這樣嗎?
沈彥鈞一邊細細思考著,一邊將藥膏抹在自己的傷口上,一陣清涼傳來,傷口恢復的速度和靈雲膏相比,僅稍遜一籌。
他記得這藥膏是他們和祝拓簽訂了契約後楚傾寒給他的,當時少年還沒多大,那他是從哪裡得來藥效如此好的藥膏的?而且一給就給他了一整瓶。
青年心中微動,心情好了點,這時又猛的想起那日在皇城小巷的場景,沈彥鈞忙斂神,默默念了十幾遍靜神咒。
本來都想好不想這個人的,事實證明有些難度。
等沈彥鈞處理好傷口後,身體內的也恢復的差不多了,他走回白狼呆著的地方,伸手檢查了一遍對方身上的傷,因為用的都是他帶的最好的傷藥,白狼的體質也不錯,恢復程度比他要好一些。
青年給白狼施了一個淨身術後,抬手捧著狼頭,在對方溫和的眼神下,忽然問道:「你是楚傾寒嗎?」
白狼眨了眨眼,略帶茫然的看著他,沈彥鈞餘光掃了眼它的尾巴,沒炸。
難不成是他想多了?
但對方給他的那種熟悉的感覺不像是假的,而且他們都有金色的眸子,白狼和楚傾寒也從來沒有在同一時間出現過。
不過將白狼出現的時間推到起點,那個時候的楚傾寒並沒理由以這樣的方式接近他,而且如果白狼真的是楚傾寒的話,那他豈不是早就和人一起抱著睡過覺,一起泡過澡,他還摸了無數遍對方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