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傾寒閉上眼,沒有像原書那樣直接黑化大開殺戒,而是向旁邊的人靠了靠,額頭放在對方肩膀上,語氣沉重,「一會兒我做出什麼事,你不要討厭我。」
沈彥鈞抬手拍了拍他的後背,「想做就做,不過記得把那個人最後一口氣留給我,一定要讓我殺了他知道嗎?」
「嗯。」少年應了一聲後,頭從青年的肩膀上抬了起來,金眸冰冷如深冬凜冽,他身影微動,下一瞬天帝連帶著少年都沒了身影。
「看來這件事確實和天帝有關係啊,」朽堯仙人抬手摸著下巴,點了點頭,絲毫沒有慌亂,反正天帝是一個人跟著他們過來的,周圍也沒有人侍奉,等被發現估計還要一段時間,「走,咱們去看看。」
「仙人知道他們在何處?」沈彥鈞轉頭望著男人,問道。
對方怎麼說也是上界之主,就這樣當著他的面被人帶走了,他一點也不慌?
「轟隆——」一聲巨響從遠處傳來,朽堯仙人聳了一下肩膀,唇角帶了些笑意的看向那一處,「這不就知道了?」
然而他在發現聲音響徹的地方究竟是在哪裡後,唇角的笑消失了。
「不是吧。」男人下意識的說了一句後,身影一晃便沒了蹤跡。
沈彥鈞怕出什麼紕漏,便也跟了上去。
修為到一定程度後,用不著御劍,抬腳便可縮地千里,沈彥鈞第一次嘗試差點跑過頭。
等他趕到的時候,楚傾寒已經和身著黑袍的男人打在了一起,天帝躺在另一邊不知死活,而比他快一步的朽堯仙人則站在不遠處神色複雜的看著那兩人。
沈彥鈞先檢查了一下天帝的情況,除了被毆打了一頓,鼻青臉腫的外,其餘的生命體徵還算正常,楚傾寒打人用的是靈力,普通的丹藥無法消除,估計這天帝醒來後,十天半個月的是見不了人了。
「這人就是楚傾寒的仇人?」沈彥鈞將人挪到一邊,走過去瞧了眼朽堯仙人,問:「仙人認識他?」
朽堯仙人抬手揉了一下自己的臉,顯然他自己也沒有料到結果會是這樣,又或是他早已經有了猜測,只是還是有些無法接受。
男人的狀態有些頹喪,但他心情恢復的時間很快,揉了兩把便放下手,眸子中帶著一些知道結果後的乏味和無聊,「不僅是認識,還熟得很,他就是我和你們說的酒。」
「酒?那不是你們的朋友嗎?」這也是沈彥鈞一直疑惑的問題,照朽堯仙人所說,酒和他們關係極好,不應該會害楚傾寒的父母才對。
「以前是,」朽堯仙人冷笑了一聲,金眸中帶著淺淡的疏離,「現在看來不是了。」
說完,男人身上殺意乍現,手一揮一把劍出現在他的手中,接著他雙腳稍微一用力,一下飛了過去,穿過二人的縫隙,劍指酒,微歪了一下頭,「帶我一個啊。」
那酒看到朽堯一來,面色一喜,「朽堯你總算來了,這人平白無故上來就要我償命,你可要幫我,打過了下次吃酒我來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