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徹底黑了下來,酒樓要打烊了,沈彥鈞沒買客房,付了飯錢後從酒樓出來,體內的靈力隨著他的牽引開始運轉消化,在此期間,虬岩派沒有一個人從裡面出來。
街道繁華熱鬧,卻與青年無甚關聯。
沈彥鈞滿心的鬱悶,他現在就像是沒帶鑰匙回家然後被鎖在外面的小孩,而且還被自己的玩伴拋棄了,對方回家了,他卻有家不能回。
好慘。
青年在門口轉了兩圈,接著走到一個巷子內御劍飛走了。
在下一刻,一個穿著鳩泉門衣服的少年從不遠處跑過來,手中特意拿著一塊玉佩,結果到門口後四處張望了一番,卻未見一個人影。
糟了,主子讓他給玉牌的人不見了。
……
杜喬啟還是一如往日那般,縱使已經登基稱帝還是每年堅持在這一天從皇宮出來,住到自己還是皇子時住的那處府邸。
他像是在找什麼影子一般。
男人一如往常那般走到花園的亭子內坐下,從自己的納戒中喚出來一隻草蚱蜢和蝴蝶,迎著月光瞧著。
看著看著那草蚱蜢和蝴蝶幻化成了人形,踏月而來。
「師弟,大晚上的還沒睡覺啊?」那幻化的人形突然說話了。
杜喬啟微愣,接著一下子站了起來,「師兄?」
「不是吧?你怎麼還留鬍子了?」沈彥鈞眼睛紅紅的,他摸了摸自己下巴,有些疑惑為什麼自己沒長。
正在這時,杜喬啟直接朝他奔了過來,抬手輕觸了一下他的肩膀。
「打我幹什麼?」沈彥鈞茫然地看著杜喬啟,對方的模樣比之前更成熟了一些,下巴上留著一層修理過的胡茬,整個人在氣質上更加的尊貴,有皇帝的威嚴。
杜喬啟抬手便將人抱住,一代帝王眼淚說掉就掉,「師兄你真的沒死。」
「啊?」沈彥鈞更迷惑了,他推開杜喬啟,之後拿著對方的袖子給人擦了擦眼淚,「什麼啊?我飛升去上界了啊,誰說我死了?」
「上界?」杜喬啟看了眼自己的袖子,給自己施了一個淨身術後,拉著人坐到一邊的椅子上,「師兄你飛升去了上界?」
沈彥鈞點點頭,「對啊,然後我和楚傾寒在上界逛了一天後,覺得不好玩就下來了,沒想到虬岩鎮變化那麼大,還是你這裡好,一點變的都沒有。」
杜喬啟聽著他的話,神情有些複雜,「逛了一天?人界已經過去五年了,還有上界的人不是不能去下界嗎?師兄你該不會是把他們都打了後,然後擅自逃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