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一邊在鳩泉門練劍,一邊在心中大罵這個渣男。
原來一切都是他在自作多情。
只見他的劍氣越來越鋒利,將周邊修煉的弟子都嚇跑了好幾米。
方曲水出聲道:「大徒弟,收著點。」
沈彥鈞這才清醒了點,忙收起劍朝著周圍的人道了句抱歉。
青年這兩天又有了新的住所,也配了新的玉牌,他無心修煉,和方曲水說了一聲後,從虬岩派出去,與其乾等,不如化被動為主動。
他像是忘了這三日之約一般,隻身去祖熙館接任務賺錢去了。
沈彥鈞在外奔波了整整一天,最後臨近半晚了,才慢悠悠的啃著路上買的糖葫蘆回去。
結果意料中他看到了蹲在門口,像是被拋棄的狗狗一般的楚傾寒,後者似是心有靈犀的抬頭,正巧看到沈彥鈞,暗淡的眸子一下子亮了起來,撐著膝蓋站起來,抬腳便走了過來。
青年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接著稍微一動,錯開了楚傾寒的身子,繼續朝虬岩派走去。
楚傾寒整個人一僵,之後快速轉頭,一把拉著沈彥鈞的手,語氣脆弱道:「我之前有了解過,人界迎親時需要大量的彩禮,所以你之前提姻緣橋的時候我其實很開心,但我想由我來說出口。」
「我這次離開是去清算家產,地契和帳本都在這裡了,還有一些暗衛的賣身契,修為在出竅期左右,我今天清早就來了,但他們說你出去了,我就一直在這裡等。」
少年拉著他的手走到沈彥鈞面前,單手呈上來一枚納戒,那萬年不化眉眼間透著一星半點的委屈,「你當初說只喜我一人,非我不雙修,還作數嗎?」
楚傾寒看對方無動於衷,面色更差了些,他略顯慌亂的抬手在二人周圍施了一層結界,之後晃了一下頭,一對大大的白毛耳朵露了出來,少年低頭將耳朵湊了過來,「我可以讓你摸我的耳朵,尾巴也可以。」
沈彥鈞抬眸瞧著那隻耷拉下來無精打采的毛耳朵,唇角揚起來一抹笑,伸手揉了揉,「就差兩秒就不作數了。」
楚傾寒順勢一下子抱住了青年,總是平淡的神色中透著濃濃的喜悅,「沈彥鈞,我心悅你。」
「嗯,我也是。」沈彥鈞嘆了口氣,回抱著少年。
有點煩,明明想好了不搭理這個人的,可是當他看到對方守在門口的時候,光控制著自己不笑出來已經很困難了。
「你願意和我結為道侶嗎?即便飛升之後,也還要在一起的那種。」楚傾寒鬆開沈彥鈞,一雙黑眸金光涌動,那只有在他很緊張或是激動的時候才會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