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殯儀館直接上了張饒的車,五個人擠在一輛上直接回了林硯的古玩店。
幾天沒回來店裡落了一層灰,林硯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沏了壺茶水。
陳家兄妹像小可憐似的靠在一起。從兩人嘴裡得知他們老家在湖州,前幾年來杭州打工,父親以前是給計程車公司開車的司機,不過去年年底查出腎病後就沒再開了,所以突然聽聞父親車禍兄妹倆都很詫異。
「能說說你父親最近有什麼異樣的舉動嗎?」陸琛率先張口,作為當事人他知道司機肯定是下定決心要死,這種人生前一定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陳昕不認識他,怯怯的說「最近沒感覺到他有什麼異樣……我父親有很嚴重腎病,每個月都要去醫院做透析,出事那天下午他還在醫院做透析。」
張饒說:「對對對,我能證明,我跟他一起去醫院看望的他父親。」
那人看起來是就是普普通通的中年男子,說話很和善,因為腎病的原因身體有些浮腫,臉色蒼白,張饒跟他聊了幾句並沒有感覺到有什麼異常。
「昨天你們是幾點從醫院出來的?」陸琛繼續詢問。
「大概下午五點半吧,因為我六點要去夜色上班。」
張饒點頭「我六點把他送到夜色,七點去的蕭山別墅找的林硯,一起吃的飯。」
「七點半的時候我接到電話,說父親出了車禍,連忙去醫院認了屍體又去公安局錄了口供。」陳昕雙手捂著臉,肩膀聳動嗚嗚嗚的又哭了起來。
張饒看的心疼,輕輕拍著他後背嘆了口氣。
「那你呢?」林硯對著小女生問了問。
「我是九點下晚自習,回到家的時候我爸不在,給他打電話沒人接,後來哥哥從警察局回來我才知道的。」陳媛倒是比他哥冷靜多了,雖然強撐著不哭,可眼淚也在眼圈打轉。
「我聽說父親開的計程車上還帶了個人,會不會是那個人逼迫我爸逆行……」
陸琛說:「所以你們懷疑你父親是被人害了?」
兄妹倆一起點頭。
「很遺憾的告訴你們,當時你父親車上的人就是我,你父親沒有被任何人逼迫,他故意逆行想自殺,順便殺了我。」
「啊?!」兄妹兩人同時瞪大眼睛!
「你們懷疑陳大叔是被人買兇殺.人?」張饒弱弱的問。
「我爸他不會這麼做的!」陳媛憤怒的說。
林硯看著女孩的眼睛「那你要怎麼解釋,你父親在白天透析後身體這麼虛弱的情況下,還去開計程車?」
「肯定是他覺得哥哥太累了,他想賺點錢分擔醫藥費……」陳媛越說越沒底氣,她自己也覺得不太對勁。
林硯冷笑「他現在的身體經得起這麼折騰嗎?就不怕病情復發給你帶來更大壓力?」
陳媛臉上一變,突然想起前幾天的一件反常的事。
陳家因為父親生病生活一直很拮据,陳媛和陳昕的衣服都是幾十塊錢的地攤貨,前幾天陳爸爸突然給女兒買了好幾件價格不菲的裙子,還偷偷囑咐她不許跟哥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