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我jio得可以破案了。」
不是他想背後說人,TNC的前隊長他見過兩面,一次是香港表演賽賽後、一次是去TNC基地簽沈嶢的時候,技術不怎麼樣,心眼也不怎麼樣,憑著早出生幾年,在後輩面前那架子端得跟什麼似的,也就沈嶢懶得和他一般見識。
現在想來,這人嫌疑不小。
周正在北京呆的那幾天沒怎麼出門,和沈嶢去機場那天TNC的工作人員走得差不多了,不至於有人特意守著剛好能拍到大門口的位置蹲點,又不是狗仔。
有些事不能深入思考,不然越想越可疑,好像連路邊的一個小石子都能和陰謀對上號。
「我賭這位菜雞隊長九成九跟上回造謠潛規則的是一個人,實在不行的話……」周正忽然想到什麼,陰沉的臉色一秒鐘變成胃疼,艱難地說,「實在不行……我去找我姐……幫個忙吧,看能不能查到本機IP,查不到就拜託她找找關係,去看看那個圖書館監控,總不能平白冤枉好人。」
周神天不怕地不怕,唯一能讓他有所收斂的就是女人的怒火,其中以周家兩個女人為最——這是EG人眾所周知的事實。
因為他們親眼看見過中秋節當天周家大姐蠻不講理地闖進來,奉周太后旨意,指揮人把賴在電腦前不肯挪屁股的周正拖下去塞進車裡帶回家。
在周正被他媽他姐荼毒了二十七年的思想中,「生氣起來的女人都是不講理的瘋子」簡直成了固有觀念,乃至在別人拉拉小手瞞著大人談戀愛的年紀里,周小少爺一度對所有雌性產生恐懼,連家裡養的寵物都得是做了絕育的公貓公狗。
為周家那群此生不但不會再有異/性/愛情、連同/性/愛情都無法擁有的貓貓狗狗們默哀三秒鐘。
沈嶢聽蘇蘿隨口提過周正的恐女症,一瞬間聯想到周正會不會是gay,但看著周正一臉英勇就義的神情,他又是好奇又是好笑。
「別勉強。」沈嶢說,「沒人讓你背著炸/藥去炸碉堡。」
「也差不多了……」周正叼著發圈,隨手紮起半長的頭髮,轉頭對沈嶢勾起嘴角,露出一個粉絲公認魅力爆表的完美微笑,「不過作為隊長,保護隊員是應該的。」
沈嶢冷漠以對。
嚴溪越那個大傻子被周正一句話感動得死去活來,恨不得現在就為隊長上刀山下火海,假設周正發話讓他把自己扔油鍋里炸一炸,恐怕他也是毫無怨言。
可惜蘇蘿不買帳,涼颼颼地給周正拆台,「你摸著良心說話,你賣過我們、對我們見死不救多少次了?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你個不孝女!」周正捂著胸口,滿臉悲痛地指著蘇蘿,「你居然……」
沈嶢橫插一槓,及時阻止了即將醞釀起來的戰火,「那個蘿蔔……羅博和隊長有什麼過節?」
「以前EG招人的時候,他報名參加過青訓隊。」周正擰起眉頭,顯然不怎麼喜歡這個主播,問話的要不是沈嶢,打個哈哈糊弄過去也就完了,「遊戲打得稀鬆二五眼,溜須拍馬一把好手,鬼知道『大菠蘿』怎麼勾搭上青訓隊的負責人,當時我們一隊一個老隊員退役,負責人就向我們推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