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箱子自己拎去吧。
比個賽還帶仨大行李箱,你要嫁到宮裡當娘娘嗎?
「你還是走吧。」周正攔住興高采烈想跟進來的跟拍小哥,語氣抱歉,指了指他的專業級別攝影機,「我們嶢嶢好像不太喜歡帶鏡頭的東西。」
「啊?」跟拍小哥欲哭無淚,被滿臉寫著抱歉的周神關在門外。
沈嶢正在鋪床,聽到周正進門也不想搭理他,知道那人走到他身後忽然捏住他的手腕。
眼前天旋地轉,回過神時沈嶢已經被周正壓在了床上,被精心拉扯平整的床單皺了一大片,可憐巴巴地縮成一團,放在床上裝飾用的百合花早被踢到了地上,一點鵝黃的花粉灑在地毯上,伸進細密的絨毛中。
可惜沒人有功夫管它們,也沒人想去管它們。
沈嶢試著掙扎兩下,兩隻細白的手腕握在周正手裡好像不住撲騰的魚,腕上突出的骨頭硌著周正手心。
周正舔舔嘴唇,突然倒抽口涼氣,手上力道一松。
「你……怎麼了?弄疼你了?」沈嶢動作一僵,沒有趁這個時候推開他。
回應他的是男人壓得更低的身體和詭計得逞的壞笑,沈嶢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上當了。
「你特麼有病嗎?」沈嶢抬腿去踹周正,「起來!」
周正慢騰騰地把腿卡在沈嶢腿間,整個人擠過去,附身時一大片陰影籠罩著沈嶢,淡淡的雪松味香水一絲絲鑽進鼻腔,沈嶢不自覺地吞了下口水,抬眼正對上周正帶笑的眸子。
「你餓了?」
男人此刻的聲音與平時的咋咋呼呼不同,有些低沉,和木質香調混在一起,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就好像嵌在地毯絨毛里的花粉,在人走過時被氣流攪動得浮起來,飄散出點點幽香,在人離開後又沉澱下去,醞釀著更純粹的香氣。
「沒……」
沈嶢的聲音戛然而止。
周正一手小心地攏過沈嶢細瘦的手腕,將它們交疊在一起,按在柔軟的枕頭上,拇指指腹擦過手腕內側,感覺沈嶢現在的脈搏有些快。
「心率這麼高,去看看隊醫?」周正故意問,「你要是怕咱們自己人知道,最後捅到陳經理那兒,我帶你出去找個私人診所看看?」
沈嶢腹誹道,這話說的,好像做完那檔子事怕被人發現,深更半夜偷偷摸摸出去找醫生開藥似的。
不過一來現在是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二來他們沒做那檔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