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溪越:「……」
周正看傻兒子懵逼的表情就特別想笑。
「哎,不是,你這父愛怎麼還不平等呢?」蘇蘿替嚴溪越發出了抗議不公平的聲音,她舉著筷子敲了敲小瓷碟,「說好的四世同堂……啊呸,巨星天團手牽手,誰先脫單誰是狗呢?」
趙華超挖苦道:「為了沈嶢狗就狗,誰要和你手牽手——是這樣嗎?周神?」
年前這位全EG最忙的教練也放鬆下來,都有心情和人開玩笑了,「你這不是亂了輩分嗎?四世同堂,這可是你親口鑑定的。」
周正義正言辭:「亂什麼輩分?我們現在討論的是一個男人在扮演父親和丈夫這兩個角色時的區別!和輩分有個毛的關係?」
陳美伊想捂周正的嘴,但已經晚了。
「知道爸爸和老公的區別嗎?作為爸爸,兒子上房揭瓦,我得打他們屁股,比如這位——」周正指了指嚴溪越,又轉頭對沈嶢說,「不過作為老公,老婆上房揭瓦,我得在底下接著。」
餐桌上的人們一時相顧無言。
周正算是明白為什麼父母總喜歡在孩子們面前秀恩愛了。
爽啊!
嚴溪越委屈地夾著片涮羊肉往調料碗裡懟,他現在可以深情點播一首《為什麼受傷的總是我》。
蘇蘿推開面前的狗食盆,冷笑道:「能如此正視自己雙標的事實,也是個人才。」
陳美伊筷子夾起一片牛肉卷又放下,再夾起再放下,反覆幾次,最後乾脆擱下筷子嘆了口氣:「你說你們兩個這名字,一個比一個正氣凜然,一個比一個大氣磅礴,怎麼就……我說你們能幹點兒人事嗎?一天天的,不是玩猥瑣就是秀恩愛。」
「你應該感謝我爸沒給我起名叫周正義。」周正慢條斯理地剝了只北極蝦,把蝦肉遞到沈嶢嘴邊,「來,寶貝兒,多吃點。」
「玩猥瑣我認了,秀恩愛別扣我頭上。」沈嶢分分鐘甩鍋,一根筷子插進蝦肉,把可憐的蝦碾碎在陳醋碟子裡,似乎在宣告他和周正沒有任何關係。
陳美伊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勞駕您去地府問一圈,看看有鬼信嗎?
第二天一早,幾人相繼離開基地,蘇蘿和嚴溪越老家都在浙江滬包郵金三角,結伴一起去了火車站;沈嶢家在北方,周正開車帶著他和三隻大行李箱往機場去了。
周正把車存放在機場,給爹媽發了簡訊才知道那兩人早就飛到峇里島度假去了。
「操了,有沒有天理了,出國都不跟親兒子說一聲,還秀恩愛?!」周正一怒之下手機關機,決定在能秀回去之前堅決不跟爹媽聯絡。
幾個小時後,兩人下了飛機,周正本來以為這就是終點,但沈嶢腳步一轉帶他去了火車站,下了火車又輾轉上了一輛小中巴,車上基本都是返鄉的農民工,兩人往中間一坐,光是三個差點沒塞下去的大行李箱就顯得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