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揚懵了，半晌憋出來一句：「我不習慣指揮。」
沈嶢瞥他一眼，「真巧，我也不習慣。」
張子揚：「……」
媽的，還能不能好好打了？
答案是肯定的。
第三局，二隊四人難以置信瞪著眼前灰暗的屏幕，似乎沒反應過來自己是怎麼輸的。
沈嶢一句廢話沒有，直接點了準備。
這回一局連半個小時都沒用，二十分鐘後，青訓隊贏了第四局。
青訓生們的情緒高漲起來，小海和李銘激動得面龐發紅，他們從來沒想過自己也可以打敗EG二隊。
再來一局，二隊就徹底輸了。
鄭峰頭上冷汗直冒，但五局三勝是他自己提出來的，現在反悔有些晚了。
「就這樣吧。」趙華超突然出聲，「二隊繼續指導，張子揚跟我來一下，有話和你說。」
所有人一愣。
主管馬上反應過來，再打下去怕是會讓二隊和青訓隊徹底鬧僵，停在平手也許更好。
他看向沈嶢，沈嶢領會了趙華超的意思，站起來看了張子揚一眼。張子揚這回沒賴在電腦前不走，他也站了起來，竟然比沈嶢還高出兩三厘米。
趙華超帶著兩個小尾巴往外走，頭也不回地對主管說：「你辦公室我用一下，我開個投影，就不特意跑樓上了。」
「沒問題沒問題。您隨意！」主管熱情地回應。他非常高興總踩青訓隊臉的鄭峰被教做人，這會兒看沈嶢仿佛看到了下凡的神仙。
主管的辦公室里有個小投影，很多時候戰隊挑選青訓生，為了避免影響青訓生狀態，都會在這裡看隊內練習賽和月末考核。
青訓隊有入隊測試，合格者可以留下來參加訓練，通過每月一次的考核制度決定去留。張子揚當然也通過了入隊測試，但他是戰隊教練親自聯繫的，又是主管重點看顧對象，難免讓人聯想到「靠關係」、「走後門」，這也是最初鄭峰沒拿他當回事的原因。
趙華超打開投影，回放剛才四局比賽。
前兩局堪稱災難，後兩局絕地反轉。
雖然後兩局依然是張子揚在指揮，但打開局面、主導戰局的都是沈嶢。沈嶢的狙位練得非常好，遠程爆頭的擊殺率比他剛入隊的時候又提高不少，在隊友死亡、因為戰術需要補上突擊位時的很多操作在一線大神中也非常亮眼。
真正讓趙華超另眼相看的是張子揚。張子揚是副突擊位，有幾次沈嶢的一些動作放在這個水平不足的團隊中有些突兀，小海和李銘還沒反應過來，張子揚已經站到了最適合支援的位置。這孩子的指揮中規中矩，但似乎特別適合協助，前兩局輸成那個德行，他的隊友們要背很大的鍋。
「你玩多久了？是最近兩個月才開始玩的，還是換號了？」趙華超放完剛才那局比賽，看向張子揚，「要說你是新玩家，我不太信，有天賦的新玩家和老玩家在意識方面的差距很明顯的。你雖然經驗不足，但在一些情況的處理上還是有基本意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