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於少年和青年之間的身體略顯單薄,小半年的固定健身也沒長多少肌肉,周正的手心貼著沈嶢的心臟的位置,感受著微微鼓動的生命力。
沈嶢胸口的溫度偏高,和他冷淡的外表相去甚遠。
周正低頭靠近沈嶢,與他額頭相抵,覆在沈嶢胸口的掌心按了按。沈嶢更用力地握住周正的手臂,「你想幹嘛?」
「想干你。」周正湊近沈嶢的耳朵,在耳垂上輕輕一舔,扣著他肩膀的手換了個位置,摩挲著他後頸那條細小的疤痕,「怕嗎?待會兒可能有人從訓練室出來,然後看到你被我弄得全身發軟,掛在我身上叫哥哥,求我輕點兒……」
「那你來啊。」沈嶢梗著脖子,「你都不怕,我怕什麼?反正丟臉的也不是我一個。」
「是嗎?我怎麼感覺你挺想讓我在這兒辦你?」
「放屁。」沈嶢咬死肯不鬆口,「自己到處發情,別賴別人。」
「下面的嘴那麼軟,怎麼上面的就這麼硬呢?」周正沒管住欠爪子,在沈嶢身上捏了一把,低聲笑道,「放心,我捨不得別人看光我老婆。」
沈嶢掐著他的手腕,冷冷地說:「這位先生,你現在如果不是在役,早就被我打斷手了,你信嗎?」
「信。」周正反手握住沈嶢的手,學著他涼颼颼的語氣問道,「這位先生,你現在如果不是在役,早就被我搞懷孕了,你信嗎?」
沈嶢:「……我信你大爺。」
周正還想說些什麼,忽然鬆開沈嶢,皺眉看向不遠處的安全通道,「誰在那邊?」
沈嶢一驚,連忙整理衣服。
剛才注意力都在周正身上,一時間竟然沒注意周圍的動靜。
等了一會兒沒人出來,周正走過去抬手敲了敲門,「喂,後邊兒的,當職業選手都是聾子嗎?」
他抬手拽了兩下門把手,卻感覺對面的人居然也握著門把和他較勁,周正耐心告罄,抬腳往門上踹,鐵門被他踢得「咣當」一聲響。
周正冷冷地說:「滾出來,別讓我重複第三遍。」
門後面的人磨嘰半天,才從安全通道里蹭出來,討好地笑道:「周、周神……」
「喲,是你啊。」周正一挑眉,橫跨一步擋住身後靠在牆上的沈嶢,「你也有事?怎麼不坐電梯?」
「沒事,我就是路過。」鄭峰滿臉堆的笑容看得周正胃疼,「我這不是今天下午準備走了,來拿個行李箱嘛?那周神你們繼續、繼續,我不打擾了——我還不想被驢踢。」
「那你有下家了……喂!你跑什麼啊?又沒狗追你!」
不等周正說完話,鄭峰便順著樓梯一溜煙跑了,動作之迅速,看起來非常上道。
沈嶢整理好上衣,問:「今天電梯壞了?」
「沒壞。」周正關上門,「可能是剛才等電梯等得不耐煩了,準備走樓梯鍛鍊身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