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電站北側的兩個煙囪和西側的一個長方形的大坑著實坑爹,裡面什麼東西都沒有,基本不會有人往那裡跳,倒是從鋼鐵廠往那邊瞄準會被這狗日的障礙物噁心得不輕。
沈嶢輕輕吐出一口氣,心想,這時候也別追求爆頭,能把人打死就該給佛祖他老人家燒高香了。
第一個安全區以N港為中心,L城被甩了出去,嚴溪越罵了聲娘,這下去L城的計劃是徹底涼涼了。況且萬一需要過橋……想到這個,所有人頭皮都是一麻。
「靠,這鬼地方真是十年如一日地窮。」語音里傳來蘇蘿的抱怨聲。
「正常,反正這兒……」沈嶢正要說話,忽然「咦」了一聲。
「怎麼了?」張子揚爬到平台上,給沈嶢送去唯一一個頭部防具,「有人來了?」
「嗯,剛才跳核電站的人往這邊來了。」沈嶢簡直懷疑這其中有什麼陰謀。
剛想著爆頭有難度,這會兒就有人來送人頭了?
要不要這麼好心?
「就算要去M城,難道不能走旁邊的岔路嗎?」嚴溪越一錘定音,「這就是怕我們太窮,給我們送物資和人頭來了。」
蘇蘿喜笑顏開:「那就收拾收拾準備接客,正好,謝謝他們替我們搜核電站了。」
那四人如果聽到EG此刻的隊內語音,也許會被氣到吐血。
休息室里的周正笑得差點兒壓著自己「重傷」的胳膊,被陳美伊嫌棄地用兩根手指頭拎著耳朵端正坐姿。
「一槍爆頭和兩槍爆頭都是爆頭,分什麼高低貴賤呢?」幸災樂禍的周隊長如是說。
別人的痛苦給他帶來的快樂太多了,他甚至沒想到拯救一下自己即將葬身於陳經理九陰白骨爪之下的耳朵。
EG沒在鋼鐵廠搜到多少防具,連頭盔都不夠全員用的,只能等著快遞員給送。沈嶢在平台上埋伏,蘇蘿則端著一把UZI蹲在門口準備接客。嚴溪越和張子揚兩個只有手槍的選手暫時縮回廠子裡,繼續搜索物資,勵志每一個犄角旮旯都不放過。
「還不打嗎?」蘇蘿問。
「再等等。」沈嶢依舊沒開槍,避免打草驚蛇,「有個人戴了三級頭,等他們走近些……起碼離路邊的房子遠一點兒。別讓他們有機會鑽進去。」